窗前,余则成。我倒要看看,你到底是人是鬼。
两天后,凌晨一点,余则成看着整栋办公大楼的人全都离开了,于是关好门,拉上窗帘。然后从抽屉里拿出小碟子、药水、镊子等冲洗工具,把胶卷从相机里取出来,药水倒进小碟子,把胶卷浸进去。过了一会儿,感觉显影时间差不多了。他用镊子把从显影药水胶卷夹出来,放进定影液里。就在这时,走廊里传来轻轻的脚步声。
余则成的心咯噔一下,屏住呼吸,看了一眼没有定影完成的胶卷,如果把胶卷现在拿出来就废了。
余则成赶紧把定影液里的胶卷和装显影液的小碟子一起塞进抽屉里。然后把桌上的文件一一摊开,钢笔握在手里。
脚步声在他办公室门外停了下来。外面有人敲门。
“余副站长?您在吗?”是刘耀祖的声音。
“在。”他应了一声,声音尽量显得平稳,“刘处长?这么晚了……”
“我刚才忙完,看您办公室里灯还亮着,过来看看。”刘耀祖说,“不知方便不方便进来?”
余则成又看了一眼抽屉里的胶卷,然后扫视一下办公室 最后确认没有留下什么破绽?
“稍等啊。”他说着转身去开门。刘耀祖站在门外,穿着一身中山装,脸上带着笑容。那双眼睛直往屋里瞟。
“刘处长,请进。”刘耀祖走进来,目光在屋里扫了一圈。最后停在桌子上那些文件和余则成手里的钢笔。“这么晚了,余副站长还在忙?”他问道。
“整理整理过去的旧文件。”余则成说着,走到桌前坐下,手放在桌子上的文件夹上,“刘处长有事?”
“也没什么事。”刘耀祖在余则成的对面坐下,掏出烟吸了一口,“就是白天看您脸色不大好,是不是这段时间没有休息好?”余则成心里一紧,刘耀祖这家伙在暗中观察他?
“就是有点累。可能是刚来还不适应这儿的气候。”
“也是。”刘耀祖点上烟,“台北这气候,跟北方的不一样。湿,闷。我刚来那会儿,也是不适应。”他吐了口烟,眼睛看着余则成:“对了,余副站长在天津的时候,住在哪儿?”余则成手指微微收紧:“西头的一个小院子里。”
“西头……”刘耀祖点点头,“哦,那地方我路过好多次。挺安静的。”
“是挺安静的。”
“家里就您和……尊夫人?”刘耀祖问,语气随意。余则成心里那根弦绷紧了。垂下眼睛,声音低了些:“内人……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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