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时辰后,消息回来了:赵四和王五都是本地人,在各自店铺干了三四年,平时表现正常。李六是两个月前新来的,说是逃荒来的,无亲无故。
“重点查李六。”林逸说。
又过了一天,查李六的人回来了,带回一个让人意外的消息:李六不见了。两天前请假说回乡探亲,再没回来。
“跑了。”孙掌柜脸色难看。
“未必是主谋。”林逸说,“可能是棋子,用完就扔。”
他继续分析那些假票。看着看着,忽然发现一个细节:所有假票的编号,虽然各不相同,但有一个规律——尾数都是双数。
真票的编号是随机生成的,单双都有。假票却全是双数,这不合常理。
除非……造假的人,在编号生成环节出了纰漏。
“孙掌柜,”林逸问,“钱庄的银票,是谁负责编号和印刷的?”
“是……是我小舅子。”孙掌柜脸色变了,“但他不可能……”
“我没说他造假。”林逸说,“但编号规则,他应该最清楚。”
孙掌柜的小舅子姓陈,叫陈文,二十五六岁,在钱庄负责文书和印刷。被叫来时,一脸茫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林逸拿出真票和假票,问他编号规则。陈文解释:“银票编号是三位数,第一位代表年份,第二位代表批次,第三位是流水号。流水号从1到9,印完一轮再从头开始。”
“那尾数是双数怎么回事?”
陈文看了看假票,也愣了:“这……这不合规矩啊。我们印票时,流水号是顺着的,单双都有。”
“有没有可能,”林逸问,“有人掌握了你们的印刷模板,但在仿制时,只仿了双数号?”
陈文摇头:“模板只有一套,锁在库里,钥匙只有我和姐夫有。”
孙掌柜也点头:“库房每天检查,不可能被盗。”
林逸沉吟片刻,忽然问:“陈先生,您最近……有没有丢过东西?比如钥匙的印模?或者,有没有人借过您的钥匙?”
陈文想了想:“钥匙没丢。但上个月……我钥匙串上的一个小挂坠不见了,是个铜钱形状的,不值钱,我就没在意。”
“什么时候丢的?在哪儿丢的?”
“大概……一个多月前吧。在‘醉仙楼’吃饭时,好像掉地上了,找了一会儿没找到。”
醉仙楼。又是这家酒楼。
林逸心里有数了。他让孙掌柜派人去醉仙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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