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押运……水路南下……”**
落款处烧得只剩半个“柳”字,但那笔迹沈砚认得——凝香阁废墟里,他曾见过类似字体的账目副本。
苏凝霜凑过来,盯着那残片,脸色苍白如地宫里的石屑。“柳承业……还有陈尚书、李侍郎。”她咬住下唇,几乎沁出血丝,“他们连最后一点残羹都不放过。”
地宫死寂。远处隐约传来寺里的钟声,闷闷的,像敲在棺材板上。空气里弥漫着灰尘、灰烬和一种更深沉的、属于阴谋的味道。那些空箱子张着黑洞洞的口,仿佛在无声嘲笑他们的来迟一步。
沈砚将残纸仔细收入怀中,贴胸放着,薄薄的纸片却像烙铁般滚烫。他看向苏凝霜。她站在空荡的地宫中央,身影单薄,背脊却挺得笔直,眼中那簇从火场逃出后就未曾熄灭的火,此刻烧得更烈,映着满地狼藉,淬出冰冷的锋芒。
“还有三天。”沈砚开口,声音在地宫里沉沉落下,“去白马津。”
苏凝霜缓缓点头。她最后环视这巨大的、被掏空的地宫,目光扫过那些前朝的印记,扫过未燃尽的阴谋,最终落在沈砚脸上。
“这一次,”她轻声说,字字如钉,“我们不会空手而归。”
地宫入口透下的一缕微光,悄然偏移。子时已过,长夜正深,而三百里外的白马津,潮水正在黑暗中无声上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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