屏幕里的江雨柔,正侃侃而谈,言语间自信满满:“……江氏未来的发展,将继续聚焦高端地产和跨境金融板块,我们有信心在三年内,让集团的市值再翻一番。至于一些陈年旧事,或是不合时宜的‘故人’,我认为,过去的就该让它彻底过去,人要向前看,集团的发展更是如此。”
主持人适时追问:“江总所说的‘故人’,是否指五年前与您有过婚约,后来却……销声匿迹的那位萧先生?最近似乎有传闻,他可能回到了江城?”
江雨柔脸上的笑容不变,眼神却掠过一丝几乎难以察觉的冷峭与厌恶,她抬手优雅地拂了一下耳边的碎发,对着镜头,清晰而缓慢地说道:“有些名字,提起来都是一种浪费。江氏,乃至我江雨柔本人,与那个不堪的过去,早已毫无瓜葛。一个在婚礼当天就被证明是彻头彻尾失败者的人,不配再与江家产生任何联系,也不配……再出现在我的世界里。”
“哗——”
不是屏幕里的声音,而是萧烬身后,凌云手中一个刚取出的轻薄平板电脑,因骤然加重的指力,边缘发出轻微的悲鸣。凌云面沉如水,眼中杀机一闪而逝。
萧烬却只是静静地看着屏幕。
画面中的江雨柔,依旧光彩照人,言辞锋利,享受着众人的瞩目与恭维。那场五年前几乎将他打入尘埃、受尽屈辱的婚礼,那封当众砸在他脸上、撕得粉碎的婚书,那一声声刻薄的“你也配?”……如今从她口中说出,竟已如此轻描淡写,甚至带着一种胜利者清扫战场般的高高在上。
冰冷的寒意,以萧烬为中心,悄然扩散。几个恰好路过的旅客莫名打了个寒颤,疑惑地看了看明明晴朗的天空。
屏幕上的访谈还在继续,吹捧着江雨柔的“商业远见”与“果决手腕”。
萧烬收回目光,脸上依旧没什么表情,只是那双眼眸深处,仿佛有万载寒冰凝结,又似有漆黑的风暴在无声酝酿。他弯下腰,坐进车内。
车门轻轻闭合,将外界的一切喧嚣与那刺目的屏幕光影隔绝。
车内空间宽敞,弥漫着极淡的冷冽松木香气。萧烬靠在后座,阖上双眼,手指无意识地在真皮扶手上轻轻敲击。
五年前,江城萧家骤逢巨变,父母蒙冤身亡,家产被夺,他被污名缠身,从云端跌落泥泞。婚礼变闹剧,沦为全城笑柄。彼时江雨柔的绝情与羞辱,不过是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也是让他彻底看清世态炎凉、人心鬼蜮的清醒剂。
之后,他被迫远走海外。那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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