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嬷嬷,这……这也太破了……”春桃眼圈一红,声音都发颤,话没说完就被嬷嬷打断。
“破?”嬷嬷眼睛瞪得像铜铃,嗓门陡然拔高,“你们这些戴罪之身,有片瓦遮头就该烧高香!还敢挑三拣四?再废话,今晚就把你们扔马棚去!”
春桃吓得一哆嗦,眼泪“唰”地就下来了,赶紧低下头攥紧衣角。陆清漪赶紧拉了拉她的手,对着嬷嬷福了福身:“多谢嬷嬷安排,我们住得惯,绝不敢偷懒。”
嬷嬷见她识相,脸色稍缓,丢下句“明早卯时去东跨院找刘管事领活”,扭着腰走了,背影都透着一股子“我说了算”的傲气。
直到那脚步声远了,春桃才“哇”地扑进陆清漪怀里:“小姐,这地方跟阴曹地府似的,嬷嬷那么凶,咱们往后可咋活啊……”
陆清漪拍着她的背,自己心里也堵得慌,可现在不是哭的时候。她扶着春桃在稻草上坐下,自己找了块相对干净的石头挨着,打量着这破柴房:“哭没用,眼泪是最不值钱的东西,掉下来也换不来热馒头。咱们现在只能靠自己,至少这儿能遮风挡雨,总比睡大街强。”
春桃抽抽搭搭地点头,用袖子抹着眼泪,圆圆的脸满是委屈:“小姐,我以前家里虽不富裕,可我爹是苏州府的秀才,总把我当宝贝疼。本来还说给我寻个老实人家,结果陆老爷一出事,我们全家都完了……”
陆清漪心里一动——原来春桃也是书香门第的姑娘,难怪看着斯斯文文的。她想起自己在现代的小出租屋,虽然挤,可外卖随点,空调想吹就开,哪受过这种罪?现在穿成罪臣之女,住柴房干粗活,这落差简直比蹦极还刺激。
“我爹也是被人坑了。”陆清漪叹了口气,顺着她的话说,“咱们都是苦命人,往后互相照应着,总能活下去。”
春桃抬起泪汪汪的眼睛,用力点头:“嗯!小姐,我以后就跟定你了!你让我干啥我就干啥,绝不给你添麻烦!”
看着她这副呆萌又忠心的样子,陆清漪心里暖了暖。在这吃人的四爷府,能有这么个贴心人,也算是不幸中的万幸。她伸手擦掉春桃脸上的泪印:“别叫小姐了,咱们往后相依为命,叫我清漪就行。”
“那可不行!”春桃赶紧摆手,声音都提高了些,又慌忙压低,“尊卑有别,要是被人听见,又要罚咱们了。我还是叫你小姐,没人的时候再叫清漪姐姐,行不行?”
陆清漪拗不过她,只好应了。两人开始收拾“家当”——其实就只有身上的粗布裙,还有陆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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