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渍和些许刮痕。赵铁山的手臂草草包着,渗着暗红,但他挺胸站在最前列,像一尊门神。村民们分列平台两侧,手里握着的不再是刀枪,而是撬棍、绳索和一种用新到麻绳与硬木赶制的、奇形怪状的“滑轮组”。肖扬站在平台最前端,望着上游。
他脑海里,【人力调度】模块正将所有人的状态、位置、以及预设的“卸货七步流程”清晰地标示出来。每个人都知道自己该站哪里,该干什么。效率,成了此刻最大的底气。
“肖先生,”老村长凑过来,声音压得极低,带着不安,“那船……真能靠上来?咱们这东西,能行吗?”
“能行。”肖扬的目光没有离开江面,“它必须能行。”
他话音刚落,远处江面转弯处,一个黑点缓缓出现。
“来了!船来了!”放哨的后生扯着嗓子喊,声音在江面上传得老远。
那黑点越来越大,渐渐显露出轮廓。是一艘比想象中稍大的平底木船,吃水颇深,船身没有风帆,而是在船尾两侧伸出两根长长的木橹,由赤膊的壮汉操控。船头似乎镌刻着简单的云纹标记,正是紫霄宗的徽记。船速不快,逆着江水,显得有些沉重。
“都打起精神!”肖扬低喝一声,声音不大,却让所有人脊背一挺。
船越来越近,已经能看到船头上站着几个人。为首的是一个穿着深蓝色棉布袍、面容清癯、留着三缕短须的中年人,正皱着眉,眯眼打量着西河村江岸,目光扫过那简陋的码头平台,眉头皱得更紧了。
“停!”船在距离码头尚有十几丈的江心缓缓停下,不再靠近。船头的中年人开口,声音隔着水面传来,带着武者特有的中气,清晰却不甚客气:“此处何人主事?这……是何物?”
他指着那浮动码头,语气里的怀疑几乎要溢出来。
肖扬上前一步,拱手,声音平稳:“在下肖扬,西河村主事。此乃我村为接驳贵宗货物,连夜赶建的临时码头。恭迎紫霄宗上使。”
“码头?”那中年人——正是紫霄宗外门执事李焕,几乎要气笑了,“肖主事,你在说笑不成?此乃鬼哭滩!水流湍急,暗礁密布!你们就用这几根木头、几块破板搭的玩意儿,敢称之为码头?我宗的货船若是撞上去,损失你担待得起?”
他身后几个船工模样的汉子也露出不屑和好笑的表情。这穷乡僻壤,果然异想天开。
“李执事明鉴。”肖扬不慌不忙,语气依旧平和,“此码头虽简陋,然选址、结构均经过考量。鬼哭滩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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