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只是目光沉沉地望着场中。
看着老村长还在苦苦哀求,但那军官已不耐烦,挥手让两个兵丁上前,开始挨家挨户地踹门搜查,呵骂声,翻箱倒柜声,女人孩子的哭叫声瞬间打破了村口凝滞的压抑。
有村民试图藏起最后一点粮食,被兵丁揪出来,拳打脚踢,粮食被抢走,人倒在地上一时爬不起来。
被绑的女子中,有人看到同村熟人被打,忍不住发出低低的啜泣,立刻招来看守兵丁的厉声呵斥和鞭影。
场面开始失控,混乱而绝望的气息弥漫。
张角的手指,在张梁的肩膀上,无意识地收紧。
他能感觉到体内那股属于原主张角的,温和甚至有些怯懦的气质,正在某种激烈情绪的冲刷下,悄然发生着变化。
某种更坚硬,更冰冷的东西,正在沉淀下来。
他依旧没有行动。
现在不是时候。
这无限白粥的能力,此刻是最大的弱点,而非倚仗。
他只是在看,在记住。
记住这些兵匪的嘴脸,记住这乱世的法则,记住这深入骨髓的无力与愤怒。
然后,他拉着张梁,在混乱的人群边缘,悄然后退了几步,将自己更深地掩入其他村民的身影之后。
他的目光,最后深深看了一眼那群被绳索捆绑,在清晨寒风中瑟瑟发抖的女子。
其中有一个年纪与张梁相仿的女孩,脸上脏污,一双大眼睛却格外清澈,此刻正蓄满了泪水,惊恐地望着眼前的一切,嘴唇无声地翕动着,像是在喊“娘”。
张角别开了视线。
胸口那块郁垒,仿佛被灌入了铅,沉重冰冷,沉甸甸地坠着。
但他眼神深处,那点昨夜刚刚燃起的篝火,名为可能的冰冷星火,非但没有熄灭,反而在目睹这彻底的黑暗与不公后,烧得更加幽暗,也更加清晰。
无限白粥……
或许,它真的不能直接解决眼前的刀兵和掠夺。
但,如果连眼前自己一亩三分地都无法守护,连亲人都无法保全,谈何其他?
先活下去。
然后……慢慢来。
思索着他牵着张梁,转身,朝着自家那个破败的院落走去。
背后的哭喊,呵骂,鞭打声,渐渐被土墙和晨雾隔开,却又像烙印一样,刻在了他的听觉和记忆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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