厚的毛头小子!”
观云轩内,本在饮茶品茗的六艺先生怒斥出声,浩然之气附身,齐齐腾身而起。
书院上空,六道身影,俱是当世学问拔尖的博学鸿儒,此刻一字排开,怒目而视那单人叫阵的新科状元。
“非是学生叨扰。”
面对六位先生的斥责,谢云声音不卑不亢,“六十年一次的文脉之争,我国子监不过例行公事,何来‘冒犯’之说?”
此话一出,六位先生尽皆语塞。
这延续数百年的恩怨,是非曲直本就难以言说,说到底不过是循例行事罢了。
“白鹿书院有各位先生坐镇,又有当世第一的杨明院长执掌,想必早已算准我等会来。”
谢云直接挑明话头,省得这些长辈朝他发难,“规矩依旧遵循祖制:白鹿书院若胜,可保留至圣先师的文脉;若败,则理当由我国子监让天下两条文脉重归一体。”
谢云的声音飘荡在空中。
与此同时,青霞山顶上,只剩一张画像的亚圣祠堂内传来一阵朗读声,似在证实谢云所言的合规性。
“依我看,择日不如撞日。”
李甫挣脱许龟年的手臂,“你若能胜我,这文脉给你国子监又何妨?”
他自然明白文脉之争不会因几句争吵改变,但真要任由这后生晚辈继续叫嚣,那白鹿书院的颜面又将置于何地?
“先生说笑了。”
谢云依旧躬身回应,“自永乐年始,两院‘弟子对决’的规矩便早已定下。若先生以师长身份参与,岂不是坏了祖制?”
他低头望向书院下方群情激愤的学子,朗声道:“我谢云代京都国子监拜访白鹿书院,烦请书院择出高徒,三日后开启文脉之争。”
一言既出,白鹿书院登时一片哗然。
年轻学子群情激愤,纷纷找同窗询问求证,知道这段历史的学子则五味杂陈,颓然垂首。
众人虽皆怀守护文脉之心,可书院除了院长和六位先生外,又有谁年纪轻轻便修出了浩然之气?
实在是心有余而力不足。
“诸位快看天上!”
忽地,不知是谁喊了一声,学子们纷纷抬头望去。
只见两道流光从青霞山顶掠出,直赴拜山而来的国子监谢云。
“是院长!”
有人见到闭关格物的院长现身,登时激动大喊。
“院长身边的是何人?”
有学子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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