始终默立不语的那人,郑重行了一拜。
王腾见状,也连忙有样学样,恭恭敬敬地向那位面容冷峻、不苟言笑的新科状元郎谢云施了礼。
其实安南王世子王腾,对这位名叫谢云的新科状元郎了解并不算深。
一来是谢云平日里总冷着一张脸,周身气场疏离,实在不好亲近;二来则是谢云的来头似乎极大,远非他能轻易揣测。
他至今记得,几人当初从京都动身赶赴金陵时,连国子监祭酒都亲自率领全院三千余名学生,专程到南城门为谢云送行。
要知道,当年女帝登基后亲临国子监视察,也未曾得到过这般隆重的礼遇。
后来,王腾还是从王府专属的谍报中,才隐约摸清了谢云的分量。
这位新科状元,竟是此次国子监与白鹿书院文脉之争的核心人物。
能在及冠之年,便被委以重任,代表国子监一脉出战这六十年才举办一次的文脉之争,其才学早已不言而喻。
也难怪向来恃才傲物的孙博,每逢见到谢云时都会不自觉地垂下骄傲的头颅。
……
“胸中一点浩然气,可助我等踏青云。”
这是王腾第一次听到谢云开口说话。
那沉稳厚重的嗓音,浑不似年轻人的青涩,倒像是浸淫学问多年的老学究。
更让他瞠目结舌的是,随着谢云的话音落下,竟真有一团似光似雾的青气凭空出现,缭绕其身。
青气托举着这位国子监最年轻大儒,在万法禁绝的白鹿书院前扶摇而起。
“这便是浩然之气么。”
孙博抬头望向空中衣袂翻飞、宛如谪仙的谢云,眼中尽是神往。
读书人,谁不想冯虚御风,超凡脱俗?
“六十年,国子监再赴文脉之约,请白鹿书院应约!”
厚重的嗓音如石头划开水波,一圈一圈荡漾开来。
从最开始的白鹿书院,到青霞山,再至山下的金陵城。
白鹿书院在一阵平静后掀起了轩然大波。
金陵城里贩夫走卒,官绅富户,所有人都不约而同地抬起头,望向东边天空的青霞山。
天授元年,暮春三月,国子监新科状元谢云,于白鹿书院前叫阵,再启文脉之争。
……
“国子监欺人太甚!”
“五百年未胜一次,竟还敢叫嚣?”
“老许你别拦着我,我这就会会那不知天高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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