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师之见?”赵宸问。
“两种法子。”吴用伸出一根手指,“其一,寻个胆大的弟兄,夜入济州,将此匣悬于府衙旗杆之上,再留书一封,扬我梁山威名。其二,将首级与俘获的官军盔甲旗帜,一并遣人送至府衙门前,光明正大,更为震慑。”
“自然是第二种痛快!”一个满脸虬髯的头目嚷道,“让那些狗官看看,惹我梁山是什么下场!”
吴用不置可否,看向赵宸:“赵祭酒以为如何?”
赵宸看着木匣中那张凝固着惊恐的脸,缓缓道:“学生以为,第二种虽更解气,但恐逼得官府狗急跳墙,倾尽全力再来报复。第一种,悬首留书,震慑不减,却更添几分……莫测。让官府猜不透我们下一步要做什么,让他们自己先乱起来,对我梁山更有利。”
吴用眼中掠过一丝赞许,随即又敛去,摇扇道:“祭酒思虑周详。只是这‘莫测’二字,需做得巧妙。留书内容,至关重要。”
“便写八个字。”赵宸道,“‘替天行道,梁山大旗’。不署姓名,不论恩怨。”
厅内安静了一瞬。吴用喃喃重复:“替天行道……替天行道……好!好一个‘替天行道’!此四字,可抵千军!”
他显然明白了这四字的分量。这不仅是威吓,更是竖起了一面道义的旗帜,将梁山从单纯的“贼寇”,拔高到了某种模糊的、具有正当性的位置。无论对江湖人,还是对底层百姓,这面旗帜都有着难以言喻的吸引力。
“便依赵祭酒所言!”吴用拍板,随即吩咐下去,“选精细胆大的弟兄,今夜便去办此事。黄安首级悬于府衙旗杆,留书置于府尹案头。记住,手脚干净,莫要暴露行迹。”
头目领命而去。厅内只剩下吴用与赵宸两人。
吴用沉默片刻,忽然道:“赵祭酒,今日滩头之战,你手下那些兄弟,很是不凡。”
“军师过奖。皆是樊、李二位教头操练有方,兄弟们肯用命罢了。”
“肯用命,便是主将的本事。”吴用看着他,目光深邃,“听闻祭酒手下有位张清兄弟,擅制器械,今日滩头所用火油,似乎也与寻常不同?”
“略作改良,侥幸奏效。”赵宸答得滴水不漏。
吴用笑了笑,不再追问,转而道:“宋公明今日在后寨,抚慰伤员,发放酒肉,颇得人心。天王醒来问起他,也是关心。”他顿了顿,像是随口一提,“宋公明曾与我说,他始终觉得,我等啸聚山林,终非长久。若能寻得机会,受朝廷招安,博个封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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