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屿,“这不是你的错。”
江教授病发突然,她就算是女儿,也不可能抛下工作无时无刻不陪在他身边。
顿了顿,又道,“从前也不是。”
他确实有很多做的不好,忙是真,不够体贴她情感的出口也是真。
江听渔扯了下嘴角。
看啊,他们终于能够相互理解,走过了那么多弯路,最终还是靠时间和距离来治愈了过去彼此撕扯的伤口。
可是爱她的那个人,却已经不在原地。
病房门口,两人靠在墙边,久久地没有说话。
不知道几点,池屿再次拿起手机。
江听渔看着他,“你今天是和秦小姐有约会吗?我听见你请假了。”
池屿垂下眼睫,“我说好要陪她去听讲座。”
可是在他们交往期间,池屿从没请过假。
江听渔张了张嘴,又合上。
沉默了一分钟,她眼底泛着盈盈水光,脸上却还是努力笑着,声音里藏着一丝怨和一点对命运的诘问。
“你说是不是很不公平,明明你是从我这里学会了怎么放下工作去爱人,最后享受着这份好的人却不是我。”
池屿唇线绷直,有怜惜有惆怅,“可能人跟人之间,确实相遇的时机很重要。”
就像第一次见面时秦疏意欲要委婉地拒绝他,说他们认识的时机不太好。
两个人之间,早一点,晚一点,微小的偏差就会导向不同的结果。
江听渔看向他的眼睛,“如果我说我后悔了呢?我们能不能重新来过?”
……
秦疏意躺在布满鲜花的棺木里。
蒋木兰是她的搭档,一个扮演离世者,一个扮演送别者。
在蒋木兰好听的,温情又不乏犀利幽默的临别词里,秦疏意脑海中走马观花地闪过她短暂的一生。
有父母,小姨,呦呦,蒋姨父,蒋遇舟,身边的朋友,公主,小池医生,以及,凌绝。
他们每个人都拥有不同的色彩。
凌绝曾经说他会是秦疏意人生中最浓墨重彩的一笔,秦疏意不得不承认,凌绝不是不可缺少的,但确实是光彩亮丽的。
她人生许多的第一次都是和凌绝一起进行的。
赛车、蹦极、跳伞……每一样都构成了生命里定格的那几个瞬间,在最后的时刻闪回。
小池医生正相反,他和秦疏意是同样情绪清淡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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