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软枕上,看着窗外掠过的街景,心中泛起一丝安宁。
太后的病已痊愈,寻药之事也有了着落,萧玦对她的态度日渐温和,这场远嫁,似乎正朝着越来越好的方向发展。
云溪在一旁整理着赏赐的珍宝,笑道:“公主,您这次真是立了大功,不仅得到了陛下的赏赐,还让王爷的腿疾有了治愈的希望。往后在王府,再也没人敢小瞧您了。”
楚微月浅浅一笑,没有说话。她想起萧玦那日在长信宫的护意,想起他送来的南楚药材与王府令牌,心中便泛起一丝甜蜜。或许,她真的可以放下过往的顾虑,试着接受这份先婚后爱的感情。
马车碾过青石路面,轱辘声平稳悠长,与车厢内的熏香交织成一派安宁。楚微月指尖摩挲着萧灵溪绣的海棠平安符,锦袋触感细腻,针脚间的暖意让她嘴角噙着浅笑。
云溪正清点着皇帝赏赐的珍宝,金步摇的流苏碰撞声清脆悦耳,伴着她絮絮叨叨的欢喜:“公主,您这一趟入宫可是风光无限,太后夸赞,陛下赏赐,连王爷的寻药之事都成了,往后谁还敢说您是和亲来的摆设?”
楚微月淡淡一笑,目光落在窗外掠过的街景上。市井喧嚣,人声鼎沸,大梁的都城繁华依旧,而她的心,也在这段时日的相处中,渐渐褪去了初来时的惶恐。
萧玦的温柔虽不浓烈,却如春雨般润物无声——他会记得她不喜辛辣,吩咐厨房多做南楚风味的菜肴;会在她为太后施针晚归时,让下人留着温热的莲子羹;会在她提及漠北雪参时,默默让人收集了所有相关的舆图与记载。
这般细致入微的关怀,让她不得不承认,自己早已在不知不觉中,对这位名义上的夫君动了心。
或许,这场始于政治的婚姻,真的能如昭阳公主所愿,开出甜蜜的花来。
就在马车行至城外十里坡的密林时,变故陡生。
“咻——”
一道凌厉的破空声骤然响起,紧接着便是“笃”的一声闷响,轿壁的木质挡板被什么东西狠狠穿透,一支黑色的飞镖带着呼啸的余势,稳稳钉在了轿内的红木桌案上,尾端还系着一张折叠整齐的素色纸条。飞镖钉在红木桌案上的瞬间,车厢内的熏香似乎都凝滞了。
楚微月瞳孔骤缩,下意识攥紧了手中的海棠平安符,指尖因用力而泛白。云溪更是惊得脸色煞白,手中的金步摇“当啷”一声掉落在地,声音在寂静的车厢里格外刺耳。
“公、公主!”云溪声音发颤,下意识挡在楚微月身前:“这、这是何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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