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寒衣却仿佛没看到灵心的窘态,也没听到了因的咳嗽,她的目光依旧平静地锁定在了因脸上,继续用那种陈述事实般的语气说道:“当日在论剑宗见你之时,我便有了此念。”
她端起茶盏,轻呷一口。
“故而此番来上虚道宗,我便是存了在此等候你上门的心思。”
了因瞬间将一切都理顺,但却听得头皮都有些发麻。
他深吸一口气,压下心中的荒谬感,苦笑道:“阿弥陀佛。谢峰主厚爱,贫僧……实在惶恐。只是,峰主莫非忘了,贫僧乃方外之人,身入空门,持戒修行。而灵心道友,亦是道门清修之士。这……如何使得?”
他顿了顿,重新组织了一下语言。
“常言道,江湖风波恶,若能有一志同道合之道侣相互扶持,自是美事一桩。可我与灵心道友,一僧一道,若真……咳,若真有此意,怕是未等江湖风波临身,我大无相寺的师长同门,便要率先打上山门了。此非结缘,实是结怨啊。”
了因自觉这番话合情合理,任谁听了也该知难而退。
然而,谢寒衣的反应再次超出了他的预料。
只见她闻言,只是轻轻一拂袖,似乎觉得了因提出的问题并不算什么问题。
“无妨。”
了因一怔。
谢寒衣抬眼看他,那双清冽的眸子映着窗外透入的天光,竟有种洞彻世情的漠然:“又不是让你一直还俗。”
了因:“……?”
“待到大无相寺的人找上门来,”谢寒衣的语气理所当然:“你再重归佛门便是。”
“……”
厅内陷入了一种诡异的寂静。
了因张了张嘴,一时竟不知该作何反应。
他感觉自己可能听错了,或者理解错了谢峰主话语中那过于简洁的逻辑。
不是一直还俗?等大无相寺找上门再回去?
这……这说的是什么话?!
还俗,等人家打上门再回去?
这图的是什么?折腾这一遭,为了什么……?
了因的思绪都有些凌乱,他简直想脱口问一句:谢峰主,您是不是练剑练……傻了?
他深吸一口气,强行压下心头翻涌的荒谬感。
他意识到,这位峰主的思路或许是与常人不同。
与其如此,不如直接切入自己此行的正题。
他不再去看谢寒衣,也不去理会旁边恨不得把自己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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