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重新拿起那张羊皮纸,清了清嗓子,开始像说书一样念了起来:
“蒙剌汗王于三日前在金帐议事,拍碎了一张桌子,骂了大圣朝新皇是‘没毛的羊羔子’……嗯,这句朕记下了,回头让他赔桌子钱。”
林休顿了一下,继续念道:
“左贤王建议兵分三路,佯攻雁门关,实则偷袭古北口……啧啧,这战术,是跟三岁小孩学的吧?声东击西?他不知道古北口那边的城墙朕刚让秦破加固了三层吗?”
“还有这个……”林休指着情报的一角,笑得肩膀直抖:“先锋大将叫做……巴图?出征前一晚,在他那第十八房小妾的帐篷里喝多了马奶酒,吹牛说要抢大圣朝的公主回去给他洗脚?还说……还说他这回带了五百匹空马,专门用来驮抢来的金银细软?”
林休念不下去了。
他把羊皮纸往霍山脸上一拍,整个人笑得前仰后合:
“霍老头,你听听!你听听!”
“连那个巴图那天晚上穿的是红色底裤,上面还绣着只小老虎这种事,情报里都写得一清二楚!”
“连那个汗王中午吃了两斤手把肉,喝了三碗羊奶,下午拉了几次肚子,这上面都有记录!”
“这就是你说的突袭?”
“这他娘的叫透明!”
“这就好比两个人在赌桌上玩牌,朕不仅看见了他的底牌,连他下一张要摸什么牌,甚至他裤兜里还有几个铜板,朕都知道得一清二楚!”
“你告诉我,这仗怎么打?”
“朕要是输了,是不是得找块豆腐撞死?”
霍山僵住了。
他跪在那里,任由那张羊皮纸滑落在膝盖上。作为情报头子,他关注的是兵力部署、粮草动向、进攻路线。那些关于底裤、拉肚子、小妾之类的细节,在他的脑子里自动被过滤成了“无关紧要的背景噪音”。
但现在,被林休这么一说……
好像……是有点离谱?
“这……”霍山张了张嘴,一时间竟然不知道该怎么反驳。
“霍山。”林休忽然收敛了笑容,居高临下地看着他,“你在这个位置上坐了三十年,是不是坐傻了?”
“你只看到了那三万骑兵的刀,但你没看到,这把刀,其实早就生锈了。”
林休弯下腰,捡起那张羊皮纸,手指在“蒙剌汗国”那四个字上重重地点了点:
“你看看这情报里写的。那个汗王为什么要打仗?是因为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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