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养尊处优、细皮嫩肉的国舅爷扔到那群野兽中间……
“死罪可免,活罪难逃。”
林休换了个姿势,语气轻松得就像是在安排一次公费旅游,“传旨,李威革去一切官职爵位,抄没全部家产充公。全家发配宁古塔,给披甲人为奴,永世……不得入关。”
“朕看他火气挺大的,登基大典都敢动刀子。宁古塔挺凉快,正适合让他去去火,冷静冷静。”
皇甫仁打了个寒颤,心里对这位看起来人畜无害的陛下,升起了一股深深的敬畏。
杀人不过头点地。
这比杀了他还难受啊!
曾经高高在上的国舅爷,要去给最底层的披甲人当奴才,受尽折磨和羞辱,在绝望中慢慢熬干最后一滴血。
这才是真正的“帝王心术”。
“陛下……圣明!”皇甫仁高呼一声,声音里透着真切的臣服。
“还有。”
林休似乎想起了什么,补充道,“既然是给披甲人为奴,那就告诉那边的人,别把他当什么国舅爷供着。该干活干活,该挨鞭子挨鞭子。要是朕听说他在那边还能作威作福……”
林休顿了一下,嘴角勾起一抹笑意:
“那朕就把负责看管的官员,也送进去陪他。”
“臣遵旨!”
……
早朝散了。
李威的结局,像一阵寒风,瞬间吹遍了整个京城。那些曾经跟李家沾亲带故、或者屁股不干净的权贵们,一个个回家就把大门给锁死了,甚至有人连夜把自家那些平日里嚣张跋扈的儿子给打断了腿,生怕这时候惹出点乱子,被送去宁古塔“冷静”。
京城的风气,那是一夜之间好得不得了。
路不拾遗不敢说,但至少街上的恶霸流氓是绝迹了。
但朝堂上的风波,才刚刚开始。
文渊阁,内阁办公地。
这里的气氛,此刻充满了快活又紧张的空气。
“不行!绝对不行!”
一声怒吼打破了文渊阁往日的宁静。
发火的是次辅李东璧。这老头平日里最讲究养气功夫,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但今天,他气得胡子都在抖,手里抓着一本账册,恨不得把它给吃了。
“竭泽而渔!这是竭泽而渔啊!”
李东璧指着坐在对面的户部尚书钱多多,唾沫星子横飞,“京城搞搞‘严打’也就罢了,那毕竟是天子脚下,权贵云集,那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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