恨不得上来踩两脚,好证明自己跟那个乱臣贼子划清界限。
刑部尚书皇甫仁立刻出列。
刑部尚书皇甫仁是个聪明人。他之前被李威压着,当了好多年的老二,心里那口恶气憋得那叫一个久。现在有了机会,他自然是下手最狠的那个。
皇甫仁手里捧着一本足有三寸厚的奏折,那上面全是这两天突击审讯出来的结果,以及从李府搜出来的罪证。
“启奏陛下!”
皇甫仁的声音洪亮,甚至带着点激昂的颤音,“罪臣李威,大逆不道!经刑部、大理寺连夜突审,已查实其罪状三十六条!除了当殿行刺君王这一条滔天大罪外,他还涉嫌卖官鬻爵、圈占民田、私吞军饷、纵奴行凶……”
皇甫仁一口气念了一盏茶的时间,听得人都快缺氧了。
总结起来就一句话:这人坏得流脓,死一万次都不嫌多。
念完罪状,皇甫仁深吸一口气,跪伏在地,额头重重磕在金砖上:
“李威之罪,罄竹难书!依大圣朝律例,当斩立决,夷三族!请陛下圣裁!”
“斩立决,夷三族……”
林休重复了一遍这几个字,语气里听不出什么情绪,像是在品评一道菜的咸淡。
底下的群臣屏住了呼吸。
谁都知道,这是新皇立威的关键时刻。杀,是立威;不杀,也是一种姿态。
林休的手指轻轻敲击着龙椅的扶手,“笃、笃、笃”,每一声都敲在众人的心尖上。
过了好一会儿,他才轻笑了一声。
“杀了他,太便宜他了。”
林休摇了摇头,那双好看的桃花眼里,闪过一丝冷意,“而且太后还在寿安宫‘静养’呢,朕若是杀了她亲哥哥,还要夷她三族,显得朕多不讲亲情似的。朕可是个孝顺的人。”
皇甫仁愣了一下,没太听懂:“那陛下的意思是……”
“宁古塔。”
林休嘴里轻飘飘地吐出三个字。
轰——
这三个字一出,比刚才说要“斩立决”还要让人头皮发麻。
在大圣朝,宁古塔那是个什么地方?
那是苦寒之地,极北的冰原。一年里有八个月都在下雪,剩下的四个月是在化雪。那里没有春天和秋天,只有能把人耳朵冻掉的冬天。
更可怕的不是冷,是那里的人。
那里住着的都是披甲人,是朝廷流放过去的重刑犯和蛮族战俘的后代。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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