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要醒了。”王铁军走过来,检查监控数据,“镇静剂代谢得比预期快。她的新陈代谢率在升高,可能是神经恢复的表现。”
沈雨的眼睛慢慢睁开。这一次,她的眼神不再空洞,而是有了一丝微弱的聚焦。她看着秦云,嘴唇动了动。
秦云俯身靠近:“小雨?”
“疼……”她的声音微弱如叹息,“头……疼……”
“那是正常的,你刚做完手术。”秦云握住她的手,“别怕,我们安全了。”
沈雨的视线移向舷窗外,看着掠过的云层和雪山。她的眼睛里有困惑,也有茫然。
“我们……在哪?”
“飞机上,去瑞士。”秦云尽量让声音平稳,“你需要接受治疗。”
“瑞士……”沈雨重复这个词,像是在记忆里搜索它的含义。然后她皱起眉:“妈妈……妈妈在瑞士吗?”
秦云的心脏几乎停跳。他看向王铁军,对方轻轻摇头。
“你妈妈不在了,小雨。”秦云轻声说,“你记得吗?”
沈雨的眼神涣散了一瞬,然后又聚焦:“记得……实验室……血……很多血……”
她的呼吸突然急促起来,监控器发出警报。
“她在回忆创伤事件。”王铁军迅速调整输液泵,注入少量镇静剂,“不能让她现在过度激动,脑压会再次升高。”
沈雨的呼吸逐渐平缓,但她的手指紧紧抓住秦云的手,指甲几乎嵌进他的皮肤里。
“戒指……”她突然说,“妈妈的戒指……”
秦云愣住。戒指被他留在那个废旧仓库的纺纱机齿轮缝隙里了。
“我会找到的。”他承诺,“等你好了,我们一起回去找。”
沈雨似乎满意了这个回答,眼睛慢慢闭上,再次陷入睡眠。但她的手依然紧握着秦云的手,没有松开。
王铁军回到驾驶舱门口坐下,从怀里掏出一个扁平的金属酒壶,喝了一口:“她情况不稳定,记忆可能会出现混乱、闪回,甚至虚构。额叶损伤加上接口关闭的神经冲击,她能醒过来已经是奇迹了。”
“她会完全恢复吗?”林川问。
“不知道。”王铁军诚实地摇头,“大脑不是机器,修不好就换零件。每个损伤都是独一无二的,每个恢复过程也是。但至少她还活着,还有机会。”
他看向秦云:“陈教授让我转告你一句话:‘光与影的边界,是黎明也是黄昏。选择在哪一边站立,决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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