强大约束力的长期契约(可伪装为劳务合同、资助协议、保密协议等),将其置于绝对控制之下。既可施加惩罚(剥夺自由、尊严),又可避免其失控反扑,甚至可能从其身上挖掘额外价值(如作为特定情境下的棋子)。核心:必须确保契约的合法外衣与实质控制力,并随时握有能将其彻底摧毁的把柄(如昨晚事件证据,一旦其违约即可抛出)。
韩晓的目光,一行行,扫过屏幕上那些冰冷的文字、图表、分析结论。她的表情没有任何变化,如同一尊玉雕,只有眼底深处,倒映着屏幕的微光,明明灭灭。
报告很专业,很全面,甚至很“体贴”地给出了“建议方案”。这方案,与她之前模糊的构想不谋而合,但更加系统、冷酷、直指核心。
控制与利用。
用他母亲的命,用一份看似合法实则卖身的契约,将他绑上自己的战车,或者更准确地说,将他打入自己脚下的尘埃,成为可以随意踩踏、驱使、乃至毁灭的奴仆。
很完美。非常符合她一贯的行事风格——高效,冷酷,追求利益最大化。
可是……
当她的目光停留在“行为矛盾性分析”和“心理健康侧写”那些段落时,当那些“极端困境”、“理性崩坏”、“悔恨”、“试图补救”的字眼,与她记忆中那碗温热的粥、那张潦草的纸条、那封近乎自首的道歉信重叠在一起时……
一种极其细微的、难以言喻的滞涩感,如同极细的沙砾,混入了她刚刚筑起的、名为“复仇”与“控制”的冰冷齿轮之中。
报告里的罗梓,是一个被生活压垮、在特定情境下可能化身为兽、却又残留着可悲良知和悔意的、复杂的矛盾体。是一个拥有清晰软肋、易于掌控的猎物。
可她记忆里(尽管那记忆充满痛苦和扭曲),除了那些不堪的碎片,还混杂着进门时他浑身的湿冷与狼狈,他被她错认时的惊慌与试图辩解,以及……醒来后那片被刻意收拾过、甚至带着一点笨拙“温情”的现场。
这两种形象,在她脑中撕扯。
理智告诉她,必须相信报告,相信数据和专业分析。那个男人,本质上就是一个在绝境中可能失控的危险因子,他的“悔过”表现,也可能是另一种形式的自保和算计。对他的任何一丝心软,都是对自己最大的残忍。
可心底某个角落,那个被那碗白粥和纸条触动过的、连她自己都厌恶的柔软之处,却在发出微弱的质疑:如果一切只是算计和表演,为何会如此……笨拙?如此……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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