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三看得呆:
“它跑哪儿,哪儿就湿——”
“它跑哪儿,哪儿就能种——!!”
亮痕沿着苏野的脚步,一路压着田底跑。
像给田画筋。
像给田打路。
像给田点醒每一寸死泥。
跑到田东头,泥软。
跑到田西头,泥亮。
跑到田心中央——
泥直接“扑哧”一声冒了个小水点。
徐三差点跳起来:
“它冲出头了!田里都冒水了!”
老人笑得眼泪都掉下来:
“冒水就是活田!”
“冒水就是能下种!”
风更大了。
整片田像被吹醒。
草在田边往里伏。
像在给田磕头。
像在迎水。
像在认主。
亮痕径直跑到田尾。
停。
回头。
像在等苏野。
像在说:
——这段也给我开。
苏野走过去。
亮痕再次窜开一片湿层。
湿层一路拍进田角。
老人深吸一口气:
“这一块……十来亩的田……今天全给救活了。”
徐三整个人热得发抖:
“苏野,你这刨田……比山神显灵还神!”
老人立刻骂:
“别乱说!”
“这是他带水带得稳!”
“这是地认他!”
“这是水认他!”
老人又扫了一眼整片田。
田皮全活。
田心全软。
田角全湿。
连田边草色都变鲜了。
他喃喃一句:
“这种田色……我三十年前见过一次。”
“再之后……就再没见过。”
徐三声音带颤:
“那……我们村今年是不是能种一季了?”
老人点头:
“不止。”
“这田能连种三季。”
“再养两年土——能变上好水田。”
苏野站在田中央。
脚下是刚被活水“踩醒”的地。
亮痕在他脚边绕了一圈又一圈。
像兴奋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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