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三整个人都震住了:
“它……它把田心活开了?!这么大一片?!”
老人深吸一口气:
“田心吃水,就是整田起死回生。”
“今天这一下——等于一半田都救活了。”
风突然从田心吹出来。
吹得田四周的草贴倒一圈。
像田自己在喘气。
亮痕在田里翻了一下。
像一条水筋,把里面所有软土都搅开。
“嘶——嘶——嘶——”
水声一阵阵传出来。
像田在喝水。
像田喝急了。
像田饿急了。
苏野往田心再走一步。
亮痕立刻追到他脚下——
像跟着他认“步子”。
老人轻轻说:
“它把你的脚步……当成田路了。”
“你踏哪儿,它水到哪儿。”
水在田里开始真正“跑”起来。
不是渠道那种细细的奔跑。
而是田底下那种:
“淌——”
“淌——”
“淌——”
一种,能让地皮全部复醒的声音。
徐三激动到脸发红:
“这田……要变良田了啊!!”
老人声音稳,却带着彻底压不住的喜意:
“这不是良不良的问题。”
“这是——田命回来了。”
田皮被水撑得鼓起一片片。
土色明亮。
泥香扑鼻。
连空气都像被水洗了一遍。
风吹到田里时已经不干燥。
是湿的。
软的。
像春天。
老人低声说:
“它今天冲田心。”
“明天——它能把整田润透。”
“后天——你就能看见真正的水田。”
亮痕最后冲上田心中央。
稳稳停在苏野脚边。
像在说:
——我做到了。
——田活了。
——你说哪儿,我就往哪儿。
苏野静静站着。
风从四面绕过他。
田在脚下湿。
水在脚下淌。
整块地像在向他低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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