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沈珏刚用过早膳,正准备更衣上朝,贴身长随毛二便步履匆匆地进来禀报。
“大人,从案发地传来的消息,邻郡那桩灭门案有了重大进展!”
沈珏系着官袍绶带的手微微一顿,面上不动声色:“说。”
“是新来的一个小衙役,叫丁鼎的,机灵得很,他在反复勘查现场外围时,发现后院一口废弃的枯井边缘有新鲜的刮擦痕迹。他大着胆子下去查探,结果在井底发现了一个昏迷的少年!”
毛二语气带着几分兴奋。
“那孩子是遇害管家的小儿子,约莫十三四岁。据推测,凶手行凶后可能以为把孩子扔下井必定摔死,没想到那是口早就干涸的枯井,孩子只是摔晕了过去,侥幸逃过一劫!现在已经救醒,正在询问口供!”
沈珏听着毛二的叙述,心中的震惊如同潮水般层层上涌,几乎要冲破他惯常的冷静自持。
活口!
真的有活口!
而且发现线索的方式,竟也如此巧合地印证了……
他强行压下翻腾的心绪,打断了毛二的汇报,声音平稳,却带着不易察的紧绷:“这个丁鼎他可有虎牙?”
他仔细回想了一下,肯定地点头:
“回大人,是的!据说是邻郡丁捕头的二儿子,今年刚满十六,入衙当差才两日,右边确实有颗小虎牙,笑起来还挺显眼。只是……”
他顿了顿,脸上露出困惑,“大人,您日理万机,这丁鼎只是个新来的小衙役,还是邻郡得,您……您怎么会知道他有虎牙?”
“大人您神机妙算不成!”
沈珏没有回答。
他站在原地,官袍上的刺绣在晨光下泛着冷硬的光泽,一如他此刻骤然收紧的心神。
昨日书房里,那个抱着罗盘、嗅着空气、最后歪在榻上酣睡的小丫头,她那玩笑般的话语,此刻如同惊雷,一字一句在他脑海中清晰回响:
【“此案看着凶险,但有活口,三日可破!”】
【“明天一早表哥府衙有一个有虎牙的差役会有线索。”】
分毫不差!
不仅仅是结果,连发现线索的人的特征,她都精准地“预言”了!
这绝不是巧合二字可以解释的。
他之前虽因梦境和安魂香对她另眼相看,但心底深处,仍将她视作一个或许有些奇特本事、但更多是依赖长辈宠爱的小姑娘。
可此刻,这份精准到可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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