预言”,彻底颠覆了他的认知。
沐水笙……她那双清澈见底、看似不谙世事的杏眼背后,究竟藏着怎样深不可测的能力?
“备轿,上朝。”
沈珏压下所有情绪,声音恢复了一贯的冷沉。
“是,大人。”
毛二虽满心疑惑,却不敢多问,连忙退下安排。
在前往皇宫的官轿中,沈珏闭目养神,脑海中却反复回放着沐水笙昨日的一举一动,一颦一笑。
她那句“我帮你净化一下,让你晚上能好睡些”言犹在耳。
而昨夜,他确实难得地没有陷入那无尽的血色深渊,虽仍有梦境,却不再那般冰冷刺骨、令人窒息。
难道……那并非安慰之语?
下朝后,沈珏没有像往常一样直接去内阁值房,而是吩咐轿夫:“回府。”
沈珏步履生风地回到府中,心中那股因预言成真而掀起的惊涛骇浪尚未完全平复,他急需见到那个看似懵懂、实则深不可测的小表妹。
他径直朝着老太君的韶华堂而去,刚踏入院门,便听到了里面传来的、与他想象中高人风范截然不同的动静。
只见庭院里的石桌旁,沐水笙正对着一本厚厚的账册和一把乌木算盘愁眉苦脸。
老太君身边最重规矩、也最擅长理账的辛菊嬷嬷正站在一旁,耐心教导。
“笙笙小姐,您看,这是‘一上一,二上二’……”辛嬷嬷演示着算盘的基本指法。
沐水笙伸出纤白的手指,小心翼翼地拨弄着算盘珠子,那样子不像在算账,倒像在摆弄什么危险的暗器。
她小脸皱成一团,哀怨地看着账本上密密麻麻的字迹:“辛嬷嬷,这上面的字认识我,我不认识它呀!”
她猛地转过头,向廊下悠闲品茶的老太君告饶,声音又软又糯,带着十足的委屈:“老太君,我一定非要学这个不可吗?它比师尊传我的《北斗真经》咒文难多了!”
老太君被她逗得笑出声,放下茶盏,语气慈爱却不容置疑:“傻孩子,女儿家多少总要学些管家理事的本事,将来若是嫁了人,总要执掌中馈的。”
“可是我有刘嬷嬷帮我管呀!”沐水笙理直气壮地指向站在一旁,同样一脸无奈的刘桂兰,“而且我师傅说了,我是要做观里掌教的人!掌教……掌教还要学打算盘吗?”
她眨巴着清澈的大眼,发出了灵魂拷问。
辛嬷嬷忍俊不禁,又不敢笑出声,只得继续教她背口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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