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酸枣仁等,皆为常见安神之物,其性味、禁忌,民女或知一二,但如附子、断肠草这等峻烈毒物,民女莫说使用,便是辨识也未必精准,岂敢妄动?且民女身处感业寺,与萧淑妃宫中天壤之别,如何能得知宫女隐疾与用药详情?此事实在匪夷所思,望司正、掌明明察!”
我咬死了三点:一、我不懂高深药性相克;二、我不接触毒物;三、我无从得知宫女隐私。句句在理。
郑司正和方掌制交换了一个眼神。
“你所言,不无道理。”郑司正缓缓道,“此事疑点重重。瓷盒虽出自司制司,但发放记录明确,萧淑妃宫中确有领取。有毒膏体也与你所制不同。你寺中原料、成品、记录皆清白。那宫女也已苏醒,据她回忆,所用香膏是‘同屋姐妹所赠,说是新得的润手好东西’,来源已不可追查。”
她顿了顿,语气更加严厉:“然而,接连两事,皆因你所作香膏样式而起,引得后宫不宁。武媚,你可知‘匹夫无罪,怀璧其罪’?”
我心头一凛,伏地叩首:“民女知罪!民女本为安身立命,偶得小技,不想竟惹来如此风波,累及宫中,惊扰贵人。民女甘愿受罚,从此绝不再制任何香膏脂粉,只愿青灯古佛,了此残生!”
我以退为进,主动请求“废掉”自己的这项技能,彻底消除“怀璧”之患,表明绝无利用此技搅动风雨之心。
堂上一片寂静。
良久,方掌制轻叹一声:“倒也不必如此。陛下与皇后娘娘,已知此事。陛下有口谕。”
我和堂上众人立刻屏息。
一名宦官上前一步,宣道:“陛下口谕:感业寺武媚,所制香膏既已查明无误,便无需苛责。然宫中接连事端,皆与其物相干,可见此物于宫中实属不详。着令武媚,自即日起,不得再以‘武氏’之名,私制香膏贩售。其为皇后所制安神蜜膏,乃奉旨行事,不在此限。另,闻其略通庶务,皇后法会事繁,可令其于感业寺内,试拟条陈,呈司制司转呈,以观其才。钦此。”
口谕宣完,堂内一片细微的骚动。
我伏在地上,心中浪潮翻涌!
李治这道口谕,极其高明,也意味深长!
首先,定性:香膏本身没问题,我是清白的。
其次,限制:禁止我私人制售,消除“怀璧”隐患,安抚可能的不满势力(如萧淑妃)。
第三,保留:为皇后制香是皇差,继续有效,维持了皇后的面子和我最基本的“价值”。
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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