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大胆量去爱去恨。”
“你现在也不老。”
“老了,”他笑了,“但老有老的好。更明白什么重要,什么不重要。更懂得珍惜瞬间,而不是追逐永恒。”
我们碰杯。啤酒的泡沫在月光下泛着微光。
“谢谢你陪我来,”老林说,“一个人来,可能会撑不住。”
“应该的,”我说,“而且,我也需要看海。”
“地坛的墙看够了?”
“看够了。现在想看真的海。”
他笑了,那笑容在月光下很柔和:“其实都一样。海在心里,墙也在心里。重要的是看的时候,心里装着谁。”
我想起倭哥的书店,老张的音乐会,夏玉的宠物店,诗雅的水果店,韩宇的消防梦,王爷爷的雪山。每个人心里都有一片海,或汹涌,或平静,但都在那里,托举着所有的记忆和希望。
“我会把这次旅行拍下来,”我说,“放进‘星海计划’。”
“好,”老林点头,“给她也留一份。她说想看你的照片。”
“我会挑最好的给她。”
我们喝完啤酒,把易拉罐扔进垃圾桶。往酒店走的路上,老林的手机响了。他看了一眼,是赵心林发来的消息。
他停下脚步,看了很久。然后抬起头,眼睛里有一种复杂的神色——悲伤,但释然。
“她说,”他的声音有点颤,“‘银杏叶很温暖,像你的手。晚安。’”
我拍拍他的肩。他深吸一口气,把手机放回口袋。
“走吧,”他说,“明天还要早起。”
第二天,我们去了鼓浪屿。坐轮渡,上岛,在迷宫般的小巷里穿梭。老林拿着赵心林发来的一个地址——她以前常去写生的地方。
那是一个僻静的小海湾,游客很少。有几块巨大的礁石,礁石上长着青苔。海在这里很平静,像一面巨大的镜子,倒映着天空和云。
“就是这里,”老林说,“她说她最喜欢坐在这块礁石上,一看就是一下午。”
我们在礁石上坐下。老林从包里拿出一个小木盒——昨天在赵心林家,我注意到他悄悄收起了茶几上的一个空药盒。
“我想把戒指留在这里,”他说,“和过去正式告别。”
他摘下那枚戴了二十三年的银戒指,看了很久,然后轻轻放在礁石的一个凹槽里。阳光照在戒指上,“ZL”两个字母闪闪发光。
“ZL,”我说,“赵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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