代表,都微微颔首,倾向于奥普兰的观点。他清了清嗓子,一锤定音:“投票表决吧。赞成接受特区照会,在英军与特区的冲突中保持中立的,请举手。”
绝大多数手臂举了起来。冈萨雷斯脸色铁青,愤然离席,摔门而去。
当澳门当局拒绝提供停靠和补给的消息传回停泊在万山列岛避风的英国舰队时,如同在滚油中泼入了一瓢冷水,瞬间炸开了锅。
“这些懦弱的葡萄牙猪猡!”
“他们忘记了是谁让他们在东方立足的吗?”
“我们应该立刻调转炮口,先轰平澳门再说!”
群情激愤中,士兵和水手们聚在甲板上,挥舞着拳头,叫嚣着报复。然而,在旗舰“皋华丽”号那间布置着海图与精密仪器的舰长室内,璞鼎查爵士却异常冷静。他站在舷窗前,望着窗外阴郁的海面,手指无意识地敲打着窗框。
“先生们,安静。”他的声音不高,却带着不容置疑的权威,“我们的首要目标,是拿回香港,彻底落实《南京条约》的条款,让女王陛下的荣光真正照耀在那座岛屿上。澳门,不过是一块疥癣之疾,现在去攻打它,只会分散我们的力量,给特区那些狡猾的狐狸可乘之机。不宜节外生枝。”
他转过身,目光锐利地扫过一众愤愤不平的军官:“舰队一分为二。我亲率六十艘主力舰船,包括六艘蒸汽明轮,进驻广州黄埔码头。我们需要借助清国人的力量进行补给,同时向那位‘钦差大人’施加压力。其余舰船,继续在锚地待命,执行对伶仃洋的封锁任务。我们要让特区知道,大英帝国的耐心是有限的。”
亨利・金上校犹豫道:“爵士,特区的钢铁战舰速度极快,火炮犀利,封锁恐怕难以奏效”,璞鼎查再回应:“无需彻底封锁,只需让他们的贸易受阻,逼他们主动交出港岛即可”。
无奈与不甘的情绪在军官中弥漫,但军令如山,无人敢公开质疑。
几天后,广州城南门外的海心沙码头,一派压抑景象。三艘略显破旧的福船,拖着沉重的身躯,缓缓靠岸。船头悬挂的满清龙旗,在潮湿闷热的江风中无精打采地耷拉着。
身着簇新仙鹤补服、头戴双眼花翎的耆英,以“钦差大臣兼广州将军”的显赫身份,踏上了广州的土地。这是他最后一次以南国大员的身份莅临这座饱经沧桑的城池。
只待处理完“移交港岛”这桩棘手却又不得不办的差事,他便将北上赴任两江总督。那可是天底下最富庶的膏腴之地,对他这样一个刚刚在战场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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