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她不顺眼……”
“被这样的人‘格外关注’,能有什么好果子吃?”
“等着瞧吧,我看她啊,悬。”
“也是她自己不机灵……非要硬撑……”
每一句话,每一个字,都像淬了冰的针,密密麻麻地扎进她的耳朵,扎进她的心里。那些声音里带着的窥探、揣测、幸灾乐祸,乃至一丝不易察觉的、对“被特殊对待”者的微妙嫉妒和排斥,都清晰无比。
原来,在外人眼中,韩丽梅对她的“关注”,是这样的解读——“格外严厉”,甚至是“故意整她”、“看她不顺眼”。而她的挣扎,她的痛苦,她的不眠不休,在别人看来,不过是“不机灵”、“硬撑”的笑话。
一股强烈的、混合着屈辱、愤怒和悲凉的情绪,猛地冲上她的头顶,让她眼前一阵发黑,几乎站立不稳。她想冲出去,对着那些嚼舌根的人大声吼叫,告诉她们不是那样的,告诉她们韩丽梅只是……只是……是什么?她自己也说不清楚。韩丽梅的意图,对她而言,同样是一团迷雾,是高悬头顶、不知何时会落下的利剑。
但最终,她只是用尽了全身的力气,死死地咬住了下唇,将那几乎要冲口而出的嘶吼,连同那股翻腾的委屈和愤怒,一起狠狠地咽了回去。嘴里再次尝到了熟悉的、铁锈般的腥甜。
她能说什么?能解释什么?说韩丽梅是在“培养”她?是在“考验”她?连她自己都不信。说这是一个“机会”?一个几乎要将她压垮、看不到任何希望的“机会”?在别人听来,恐怕更是笑话。
她甚至无法反驳“格外严厉”这个评价。是的,韩丽梅对她,确实“格外严厉”。严厉到不近人情,严厉到将她的所有努力都贬得一文不值,严厉到连“过程”的艰辛都剥夺了意义。
原来,在外人眼中,这就是全部的事实。一个被大老板看不顺眼、刻意刁难的倒霉小职员,正在痛苦挣扎,并且前景黯淡。
茶水间里的说笑声和脚步声渐渐远去,直至消失。走廊里恢复了安静,只有中央空调出风口发出低沉的嗡鸣。
张艳红依旧僵立在阴影里,许久,才缓缓地、极其缓慢地松开了紧握的拳头。掌心留下了几个月牙形的、深深的、带着血痕的印子。疼痛尖锐,却让她混乱的思绪,获得了一种近乎自虐的、残忍的清醒。
闲言碎语,就像空气里的灰尘,无处不在,无法避免。它们或许歪曲了部分事实,或许充满了恶意的揣测,但有一点,她们说对了。
韩丽梅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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