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神。你要像它一样。”
三天里,她想了很久。
她想起孤儿院里永远吃不饱的饭菜,想起冬天没有暖气的寒冷,想起那些因为一点小病就夭折的孩子。她想起自己被收养那天,回头看孤儿院时那种决绝的心情。
她问自己:我真的想回去吗?回到那种毫无希望、任人摆布的生活?
答案是否定的。死也不要。
那她想要什么?想要“自由”?想要“不累”?
可是,如果没有韩建国给的一切,她所谓的“自由”,不过是另一种形式的囚禁——被贫穷、无知、无望囚禁。而“累”,是向上的代价。这个世界,没有人可以不付出代价就得到好东西。
第三天晚上,她敲响了书房的门。
韩建国在看书,抬头看她。
“我想好了。”韩丽梅站得笔直,眼神清明,“我去斯坦福。我会做到最好。”
韩建国看了她很久,然后点了点头。“好。”
没有多余的话。但那一刻,韩丽梅知道,某种东西在她心里彻底确立了。那不是屈服,而是一种清醒的选择:她选择接受这种塑造,选择承担这种期望,选择走上这条艰难但通往高处的路。
因为这是她自己的选择。是她,韩丽梅,在看清所有代价后,依然选择的路。
从那天起,她再也没有“叛逆”过。她以近乎自虐的勤奋,投入学习和训练。她不再觉得那是“被迫”,而是“自主”。她开始主动规划自己的时间,主动寻求更多的挑战,主动将自己打磨成韩建国期望的样子——不,是打磨成她自己想要成为的样子。
十七岁,她以全额奖学金考入斯坦福。送行时,韩建国在机场对她说:“丽梅,从今天起,你的路要自己走了。我教你的,只是工具。怎么用,用在何处,是你自己的事。”
她拥抱了养父——这是多年来的第一次。韩建国的身体有些僵硬,但最终,轻轻拍了拍她的背。
“别让我失望。”他说。
“不会的。”她答。
六、成年:继承与超越
斯坦福的四年,是韩丽梅真正蜕变的时期。
远离了韩建国的直接监督,她反而将那种自律发挥到了极致。她主修经济学,辅修计算机,每天学习十四小时,周末在图书馆度过。她参加商业案例比赛,加入投资社团,去硅谷的科技公司实习。
她依然孤独,但已经习惯了孤独。孤独让她清醒,让她专注,让她不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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