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副旧手套,指尖有些粗糙,显然是常年劳作留下的痕迹。
“您好,小伙子,请问这里收有故事的旧物件吗?”老爷子的声音略带沙哑,却很有力量。
“是的,大爷,我们这里是拾光旧书店,专门收有故事的旧物件,”沈清和连忙上前帮忙拍掉老爷子身上的雪花,“您快请坐,喝杯热茶暖暖身子,外面雪下得不小。”
林墨给老爷子倒了一杯滚烫的热茶,递到他手中:“大爷,您这么冷的天还出门,一定是有很珍贵的旧物件要带来吧?”
老爷子接过热茶,双手捧着杯子,放在嘴边轻轻吹了吹,然后说道:“我叫陈启明,这是我母亲留下的煤油灯,还有一盏是我当年当知青时用过的。我母亲是村里的接生婆,一辈子靠着这盏煤油灯,在深夜里接生了无数个孩子,这盏灯陪了她四十多年,是我们家的传家宝。我当年下乡当知青,也带着一盏煤油灯,靠着它在夜晚学习、干活,度过了那段艰苦却难忘的岁月。”
他说着,小心翼翼地打开布包,里面露出两盏煤油灯。一盏和书店里的相似,陶瓷灯座,绘着梅花图案,灯盏边缘的油垢更厚;另一盏则更为简陋,是铁皮制成的,灯座上布满了锈迹,显然经历了更多的风霜。
“我母亲十三岁就跟着村里的老接生婆学习接生,”陈启明缓缓打开话匣子,眼神中满是怀念,“那个年代,农村的医疗条件非常差,没有医院,没有医生,孕妇生孩子全靠接生婆。我母亲学习很刻苦,不仅要记住各种接生的技巧和禁忌,还要认识一些草药,用来处理产后的各种问题。老接生婆对她要求很严格,说接生是人命关天的大事,不能有丝毫马虎,每一个细节都要做到位。”
“十八岁那年,我母亲正式成为了村里的接生婆,这盏煤油灯就是她的‘武器’,”陈启明说道,“不管是白天还是黑夜,不管是刮风还是下雨,只要有人家要生孩子,她都会立刻背上药箱,提着煤油灯,赶往事主家。尤其是在夜晚,乡间小路漆黑一片,没有路灯,她就靠着这盏煤油灯的微光,深一脚浅一脚地往前走,有时候要走十几里路,才能到达目的地。”
陈启明拿起那盏陶瓷煤油灯,轻轻抚摸着灯座上的梅花图案:“这盏灯救过很多人的命。有一年冬天,下着鹅毛大雪,半夜里邻村有个孕妇突然要生孩子,情况很危急,孩子胎位不正,孕妇疼得直哭,家里人急得团团转,连忙派人来叫我母亲。我母亲当时正发着高烧,躺在床上浑身无力,但一听说孕妇情况危急,她立刻爬起来,穿上厚厚的棉衣,背上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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