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初的老巷,寒意渐深。灰白的天空下,老槐树的枝桠光秃秃地伸展着,像是时光刻下的剪影。巷子里偶尔有寒风掠过,卷起地上的落叶,发出“簌簌”的声响。拾光旧书店里,暖黄的灯光驱散了寒意,沈清和正小心翼翼地擦拭着一台老式纺车,纺车是木质的,主体由枣木制成,色泽温润,纺锤、锭子等部件齐全,虽然有些地方已经磨损,但依旧能看出当年的精致做工,转动时发出“嗡嗡”的轻柔声响,像是在诉说着遥远的故事。
“清和,这纺车也太别致了,”林墨捧着一杯热奶茶走过来,眼神中满是好奇,“我只在电视里见过,没想到现实中能看到这么完整的老式纺车。你看这木质的车架,雕刻着简单的花纹,还有这纺锤,打磨得光滑圆润,当年的手艺人真是心灵手巧。”
沈清和停下手中的动作,轻轻转动纺车的摇柄,纺锤随之快速旋转,发出“嗡嗡”的声响:“这是上世纪六十年代的老式纺车,是村里一位老奶奶用过的。那个年代,物资匮乏,布料稀缺,很多人家都自己种棉花、纺线、织布,然后做成衣服、被褥,一家人的穿衣保暖全靠这台纺车。你看这纺车的锭子,上面还缠着些许残留的棉线,颜色已经泛黄,但依旧能看出当年的细密。”他指着纺车车架上的一处刻痕说道:“这是当年的使用者刻下的记号,可能是为了记录纺线的数量,也可能是某种特殊的纪念,每一道刻痕都藏着岁月的痕迹。”
林墨轻轻抚摸着纺车的车架,感受着木质的温润和岁月的厚重:“真难想象,当年的妇女们就是靠着这台小小的纺车,日复一日地纺线织布,养活了一家人。这纺车转出来的不仅是棉线,更是生活的希望和家人的温情吧?”
“没错,”沈清和点点头,“在那个年代,纺线织布是农村妇女必备的技能,从采摘棉花、轧花、弹花,到搓棉条、纺线、织布,每一个环节都需要花费大量的时间和精力。尤其是纺线,需要极大的耐心和细心,手指要灵活,眼神要专注,才能纺出均匀细密的棉线。很多妇女都是白天干农活,晚上借着煤油灯的光纺线,常常纺到深夜,手指被棉线磨得红肿,眼睛也熬得通红,但为了家人能有衣穿,她们从不叫苦。”
两人正说着,书店门被推开,一位穿着深蓝色棉袄、围着灰色围巾的老太太走了进来,手里提着一个竹篮,竹篮里放着一个用蓝布包裹着的东西,脚步有些蹒跚,却很稳健。老太太约莫八十岁上下,头发花白,梳着一个整齐的发髻,脸上布满了皱纹,却透着一股慈祥的气质。她的手指粗糙而弯曲,那是常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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