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读过多少书,培训时比别人都刻苦,白天认真听老师讲课,晚上就抱着医书熬夜钻研,不懂的地方就记下来,第二天再向老师请教。培训结束后,他就成了村里的赤脚医生,这一干就是四十多年。”
“祖父常说,医者仁心,不能见死不救。”赵为民的语气变得沉重起来,眼神也飘向了远方,仿佛在回忆那些难忘的往事,“有一年冬天,特别冷,下了好几天的大雪,积雪都没过膝盖了。邻村有个孩子得了急病,高烧不退,抽搐不止,孩子的父母急得团团转,到处找人帮忙。那时候大雪封山,根本出不去,村里的人都说没办法了,让他们准备后事。孩子的母亲不甘心,冒着大雪跑来找我祖父,跪在雪地里哭着求他救救孩子。”
“祖父看到孩子母亲冻得发紫的脸和布满血丝的眼睛,二话没说,就背起药箱,拿着一把铁锹,踩着齐膝的积雪出发了。从我们村到邻村有十几里路,全是山路,积雪覆盖了路面,根本看不清脚下的路,祖父只能一边用铁锹铲雪,一边艰难地往前走。寒风像刀子一样刮在脸上,手脚都冻得失去了知觉,他好几次都差点摔倒在雪地里,但一想到生病的孩子,他就咬牙坚持着。”
“走了三个多小时,祖父终于赶到了邻村。孩子已经烧得昏迷不醒,嘴唇干裂,呼吸也很微弱。祖父来不及休息,立刻拿出体温计给孩子量体温,又用听诊器听了听孩子的心肺,然后从药箱里拿出退烧药和消炎药,用温水给孩子喂下去,又用酒精给孩子擦拭额头、腋下和腹股沟进行物理降温。他守在孩子床边整整两天两夜,每隔一小时就给孩子量一次体温,观察孩子的病情变化,喂药、擦身、换毛巾,一刻也不敢停歇。直到孩子退烧醒来,能开口说话了,他才松了口气。”
“可他自己却冻得双脚红肿,回来后就感冒了,咳嗽、发烧,躺了半个多月才好。我父亲心疼他,让他以后别这么拼命了,祖父却骂了他一顿,说医生的职责就是治病救人,要是连这点苦都吃不了,还当什么医生。”说到这里,赵为民的眼眶有些湿润,他抬手擦了擦眼角。
沈清和与林墨静静地听着,心中充满了感动。林墨拿起赵为民带来的药方集,轻轻翻开,发现里面除了药方,还有一些随手记录的笔记,比如“某某村王大娘,高血压,需长期服药,每月上门测量一次血压”“李家小儿,脾胃虚弱,需忌口生冷”等,字迹虽然有些潦草,却透着一股认真负责的态度。
“祖父的药方都是自己摸索出来的,很多草药都是他上山采的,”赵为民指着药方集说道,“我们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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