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为然,她拿起一只玻璃药瓶,轻轻摇晃了一下,里面的草药粉末发出细微的声响。“你说,这药箱的主人,一定是位很善良的医生吧?”她轻声问道,眼神中带着一丝好奇。
沈清和正要回答,书店门帘突然“哗啦”一声轻响,一位穿着藏青色外套的中年男人走了进来。他约莫五十岁上下,头发有些花白,额头上刻着几道深深的皱纹,手里紧紧抱着一个同款的旧药箱,只是这只药箱的边角磨损得更为厉害,木质表面还有几处磕碰的痕迹,铜质搭扣也失去了光泽,显得更为沧桑。男人身上带着淡淡的雨水气息,显然是冒雨赶来的。
“您好,”男人声音略带沙哑,脸上带着一丝拘谨的笑容,“我叫赵为民,是附近赵家村的。听说你们拾光旧书店专门收有故事的旧物件,我就想着把这只药箱带来,让它能被更多人看到。”他小心翼翼地将药箱放在桌上,动作轻柔,仿佛那不是一只旧药箱,而是一件易碎的珍宝。
沈清和与林墨对视一眼,连忙说道:“赵大叔,您快请坐,喝杯热水暖暖身子。”林墨给赵为民倒了一杯热水,递到他手中。
赵为民接过水杯,双手捧着,轻轻喝了一口,然后才缓缓打开自己带来的药箱。这只药箱的内部结构与书店里的那只相似,但里面的物件更为丰富:除了玻璃药瓶、草药和药方集,还有一把小巧的铜质镊子、一个磨得发亮的听诊器、几卷纱布,最引人注目的是一枚褪色的红十字徽章,别在药箱内侧的小口袋里,红色的十字已经有些发白,却依旧醒目。
“这是我祖父留下的药箱,”赵为民的目光落在药箱上,眼神中满是怀念,“我祖父叫赵守义,是建国初期我们村里的赤脚医生。那个年代医疗条件差,村里没有正规的医院,只有一间简陋的卫生室,里面除了几张破旧的病床,几乎没有什么医疗设备。祖父就凭着这只药箱和一身医术,守护了附近三个村子的乡亲,从接生到治伤,从防疫到义诊,只要有人喊,不管刮风下雨,他都随叫随到。”
他拿起那枚红十字徽章,轻轻摩挲着,仿佛在触摸一段遥远的岁月。“这枚徽章是祖父当年参加县卫生院培训时发的,他一直视若珍宝,每天都别在白大褂上,走村串户时,乡亲们远远看到这枚徽章,就知道是赵医生来了,心里就踏实了。”
林墨好奇地问道:“赵大叔,您祖父的医术是祖传的吗?”
赵为民摇了摇头,说道:“不是,祖父年轻时只是个普通的农民,后来村里缺医生,县卫生院组织了一期赤脚医生培训,祖父就报名参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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