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也果真如封预料的一般,四郎封砚安跪在祠堂外头,可他满脑子想的都是二哥太不讲情面,让他在大庭广众之下跪着,还有那么多下人来瞧。今后他还如何在家里生活,如何面对这些下人。
此刻,只觉得自己从未如此屈辱过。多想就此起身,可心里清楚,二哥虽不会承袭爵位,但是在家里的分量那是说一不二的。若真的就此起身,迎来的惩罚只会更重,而且整个侯府不会有任何人拦着。
他似乎听到下人们窃窃私语的声音,能感受到他们投来的目光,这使他浑身不自在,脸上难堪至极。
光线渐渐不在,不知什么时候,已是满天繁星。
四郎一直跪在此处,这也是第一次被罚跪,膝盖仿佛已经失去了知觉。原本还期盼着有人能来探望,让他起来,可即使腹中饥饿,也没有一个人来瞧他,包括自己的姨娘和同母的妹妹。
直至次日,父亲身边的方恩突然前来,只说了一句,“侯爷让四郎君回去。”
封砚安原本以为还要迎来一顿好打,没想到竟然就此饶了他,心中不免存了几分侥幸。
腿已经没有了知觉,直到起身之际,才传来犹如针刺一般的疼痛。他下意识抬手,想让下人扶自己起身,可没想到落了空,一个趔趄摔倒在地。
直到一瘸一拐的回到院子里,心中震惊。屋子里的书架空空如也,原来的下人都已经不见了,只有姨娘方氏还在此处等着。就在他想要张口说些什么,竟然迎来了对方的巴掌。
“姨娘!”四郎捂着原本就被封砚初打地肿起来的脸,不可置信道。
“别叫我!我只愿当初没生下你!”方姨娘气的用拳头,一边捶着对方,一边骂道:“你是武安侯府的四郎君,外人都快在踩在侯府的脸上拉屎撒尿了,你竟然不发一言!以前我只觉得你胆子小,好在读书还算刻苦,可我错了,你丧德败兴,居然与那些败类为伍!你让我丢尽脸面,以后还如何在侯府继续待着!”
四郎看向姨娘,质问道:“在姨娘心里只会觉得我丢脸,处处不如人。总是说大哥好,二哥好;就连三哥那不学无术之人,你都处处夸赞。可到我呢?便是处处贬低!”
方姨娘快气疯了,她没想到儿子竟然说出这种话来,指着对方的鼻子骂道:“封砚安!难道我说错了吗?你在读书上,不如你大哥和二哥聪慧;为人不如你三哥宽厚;就连你妹妹也比你大方。你长姐虽是嫡女,可对兄弟姊妹处处照顾,你两个哥哥为你的学业操心,你的良心被狗吃了吗?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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