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似乎克制了很久,抵开她唇齿的时候,祝遥笛甚至能感觉到他的颤栗。
她被他的进攻惊到,撇脸要躲,却又被捏住下巴,被迫接受。
唇瓣柔软的触感如此熟悉,舌尖的纠缠令人沉沦。不断攀升的体温仿佛在经历一场高烧,祝遥笛昏昏沉沉,又在那细密如暴雨的吻里,酸楚地落泪。
多久不曾有过这样的亲密了?
记忆回溯到青春上游,她看到了十七岁的江凛。那是个春夏交替的季节,他拉着自己躲进树荫里,羞涩献祭着彼此的初吻。
那时她正年少,只以为有情便会天长地久,殊不知青春的雨,在未来的某一天,会成一场空。
祝遥笛吸了吸鼻子,眼泪就那么滚到他舌尖。江凛一顿,缓缓退出去,唇贴着她唇角低叹:“就这么爱哭。”
情绪发酵到顶点,祝遥笛喉头窒塞,一开口,嗓音就像重感冒:“我才不会为你哭。”
江凛亲亲她唇瓣,“我也不会再让你哭。”
祝遥笛默然撇开脸,过了好久,才哑声道:“我不信。”
三个字像一把钥匙,打开装满心事的匣子。她想起异国那一年的迷茫与煎熬,原来她也未曾完全走出去。
“你说过不会离开我的,可是你骗了我。”
“说什么一辈子不结婚,现在却又要相亲了,你就是个言而无信的人,我不会再相信你说的话了。”
“笛笛……”
江凛喉结迭动,眉宇紧蹙,嗓音压抑着低沉的苦涩。他有无数话想说,万般思绪糅杂,又不知该从何说起。
祝遥笛勉强平静下来:“相安无事不好吗,为什么还要来招惹我呢?”
江凛托着她腮边,指尖轻搓那上面的泪痕,“我做不到……我没办法和你只做普通朋友。”
他第一次爱一个人,体验过毫无保留被爱的感觉,那是他对幸福更深层的理解,品尝过那种甜蜜,这辈子都再难放下了。
怎么可能甘心只做朋友呢……
“之前去相亲,是因为早就知道对象是你,我承认一开始我还有气,想看看你见到我会是什么反应。”
江凛垂眸,眼底是妥协后的真诚,“可后面去医院,接你回铂玥湾,都是我有意为之,以及那天给你送饭,也不是蒋老师拜托的。”
祝遥笛一时茫然。
“我每天都在琢磨,找什么理由去见你,”江凛轻轻抚摸她脸颊,衣袖带来微弱气流,“你呢?真的没有想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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