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他还是想不通,怎么就到了分手的地步呢?
明明她每天都会打电话说想他。
明明她亲口说过,会等他回国。
手机响得有些突兀,铃声由低到高,把漫长的思绪截断。
江凛回神,抬眸看向祝遥笛,她放下筷子,做了个噤声的手势,捞起桌上的手机。
电话没讲两句,似乎是哪位“师兄”找她。
等挂断,江凛问:“是不是医院有事?”
“没事,”祝遥笛把手机放回去,“同事想跟我换个周三的夜班。”
“你们夜班很多?”
“还好,轮着来,”祝遥笛稀松平常地说,“比起当住院总那阵,现在已经很轻松了。”
握筷的手指微微攥动了下。
江凛问:“怎么说?”
“住院总,总住院,那一年基本被套牢在医院,一周也就回家一次。”祝遥笛笑笑,“不过心外科还好,内科有的穷科室,如果下届没人留院,住院总还得含泪继续干。”
她玩笑般一语带过住院总生涯的苦,可江凛看着她的笑容,心里却泛出无法言喻的酸涩。
这些年来,他一直逃避,却又万分想触碰到的东西就在眼前——
那就是他们分开的这几年,她过着怎样的生活。
江凛食欲全无,喉结迭动着,再开口嗓音莫名低哑:“在医院工作,是不是压力很大?”
“压力肯定有,”祝遥笛顿了顿,“不过都还好。”
“那你怎么排解?”
“看书,运动,打羽毛球或者游泳。”
祝遥笛回忆起一些煎熬的往事,感觉已那么遥远,“压力特别大的话,我很容易失眠,必须把自己搞很累才能睡……其实喝酒也行,但我们手术多,不能随心所欲地喝。”
江凛沉默了很久。
久到祝遥笛一碗饭吃完抬头看过来时,他才艰难地笑了下:“我记得你刚实习的时候,还偷偷打电话跟我哭。”
祝遥笛脸上闪过一抹尴尬:“人艰不拆行不行?”
“现在还会哭鼻子吗?”
祝遥笛无语:“都快三十了,你说呢。”
她回答着他的问题,给自己添了碗汤。
江凛却久久未动。
分手后的那几年,他想过很多次,想她过得顺不顺。
他既希望她顺,又卑劣地希望她不那么顺,最好时时陷在懊悔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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