热浪翻涌,绿意如织。
祝遥笛难掩诧异,慢慢停在原地。
对视片刻后,江凛收起手机,迎着她的视线提步走来,一直走到她面前,问一句:“才下班?”
“你怎么在这儿?”祝遥笛拎着包,愣愣地问。
“肠胃炎,”江凛扬了扬自己的手背,“输液三天。”
输液该在门诊,两栋楼隔好远,祝遥笛越发狐疑:“那你来住院部干什么?”
“找个朋友。”
“朋友?”
“也算老板,他父亲在这边住院。”
祝遥笛默了默,一语指出:“你是说傅连海吧?”
江凛挑挑眉:“你知道?”
祝遥笛不咸不淡地牵了下嘴角:“昇辉集团的老总,又是做医械的,你还在心外科病房出现过,用脑子想想就能猜到。”
有风轻拂而过,樟树的枝叶摆来摆去,风动影动扰乱心神,江凛眼眸微垂,静静看着她。
片刻后,他轻笑道:“祝医生好聪明。”
恭维听不出真心与否,祝遥笛看眼时间,与他擦肩而过,“那你请便,我先——”
“一起吃个饭吧。”
稍显低沉的声线,一下截住祝遥笛的后半句话。
她怔了怔,微感意外地回头。
江凛站在阳光里,迎着她探询的视线,双眼浓黑深邃,鬓角明晰。他的目光似乎也与往日不同,但具体哪里不同,祝遥笛却一时无法分辨。
重逢以来,两人不是在僵持就是在较劲,他对她的排斥那么明显,所以她觉得保持距离才是他们最体面的相处方式。
然而眼前是什么状况呢?
江凛邀请她吃饭?
祝遥笛一时混乱无序:“……没必要吧。”
江凛再次绕到她面前来,T恤被风掀起后摆,他人很高挺,投下的阴影伞一样将她笼罩,也替她挡掉刺目的阳光,“就当还你个人情,谢谢你周六送我来医院。”
“而且,你不是说……”
顿了顿,男人压低眉眼,连嗓音都轻了些,“我们只是分手,不是结仇,不是吗?”
前任是什么呢?
祝遥笛以前没想过这问题,但最近倒是琢磨过几回。
他们相爱过,朝夕相处耳鬓厮磨,这就意味着,即便那些已成过去式,也不可能真当不存在。
再是故作陌生,也很难变成寻常的陌生人;冷硬的外表下,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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