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目光扫过办公桌上一个相框,那里面是年轻时的他和权叔的合影。
“为什么?”唐鳌像是在问白星海,又像是在问自己,“我把他当兄弟,益儿把他当父亲一样尊敬……他为什么要这么做?”
白星海没有回答这个问题。
动机,那是属于胜利者的战利品,而他,只是一个为了救同伴而奔波的囚徒。
“答案我给你了。”
唐鳌沉默了良久,眼中闪过痛苦、愤怒、背叛,最终一切都归于一片死寂的冰冷。
他对着通讯器另一头的人下令:“放人。把权叔……带到我这里来。我要亲自问他。”
通讯切断。房间里陷入了长久的沉默。
一个小时后,储藏室的门被推开。路武禹走了进来,他脸上带着几块淤青,嘴角破了皮,但眼神依旧像狼一样倔强。
他看到屋里狼藉的设备和三个神情疲惫的伙伴,什么都没问,只是走到白星海面前,伸出拳头,轻轻和他对了一下。
“谢了。”
“一家人。”白星海回道。
危机似乎解除了。白星海、林寒月和紫余萍都松了口气。
然而,白星海却总觉得这件事有一种说不出的违和感。
权松确实被引了出来,他销毁的过往证据也确实证明了他和锈河商会有染。
“他确实是凶手,但却缺乏了杀害唐益的动机,也没有利用唐益死亡牟利的证据。”白星海自言自语,声音低沉,“最关键的是......他真的能做到这一切吗?”
他再次回想起郭华的分析:卡车司机的暴脾气、塔吊操作员的疲惫、交通控制中心的电容短路……这些看似随机的“意外”,被奇迹般地串联在一起,构成了完美的死亡闭环。
权叔,一个精明的金融家和信息技术高手,他可以利用黑客手段篡改信号,可以利用AI漏洞让轿车转向。
但他如何能精准预知一个卡车司机的驾驶习惯?他又如何能算计到一个塔吊操作员会在那个关键时刻因孩子病危而失误?甚至,他连一个老旧电容的短路都能提前预判并利用?
这些,根本不是一个“人”能够布局和掌控的。
“除非……”白星海的眼中闪过一丝寒意,“或许他也只是一个被利用后随处丢弃的道具。”
白星海的目光穿过窗户,望向窗外那片深沉的夜色。
他忽然想起昨天葬礼上老人抱着唐益棺材哭泣的场景,这些真的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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