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个月后。
夜风微凉,窗纱轻动。
刘长安在屋内独坐,案头烛火昏黄,映着他沉思的侧影。
圈外一行。
物是人非。
这些事情反复叠在心头,沉甸甸的,压得呼吸都滞涩。
“咚咚咚——”
敲门声很轻,却清晰。
刘长安回神。
起身开门。
门外,东方淮竹一身素衣,长发松松挽着,手里提一坛酒。
是好酒,大老远都能闻见酒香了。
但人却比酒更香。
月色落在她肩头,淡妆薄施,眼波在昏光里显得格外柔亮。
“师姐?”
“这么晚了……”
刘长安一怔。
“见你这些日子总是闷着,想找你喝两杯。”
她抬眸看他,声音轻轻,却不容推拒,“师弟该不会嫌我打扰吧?”
刘长安侧身让开:“怎么会呢,师姐请进。”
随后没多久。
酒坛泥封拍开。
清冽香气漫开。
两人对坐,瓷杯相碰,声脆如玉。
东方淮竹仰头饮尽一杯,颊上很快浮起淡绯。
刘长安看着她。
忽然有些恍惚。
时光在她眉间刻下细痕,可这沾酒即晕的模样,竟和二十年前一丝未变。
刘长安忍不住开口,“师姐,你这酒量还是……”
话未说完,一只微凉的手轻轻掩住他的唇。
东方淮竹望着他,眼底水光潋滟,却异常清醒。
她摇摇头,声音低而坚定:“我没醉,今晚我很清醒。”
“二十年了……我从未像今晚这样清醒过。”
她松开手。
忽然倾身向前。
双臂环住他的脖颈。
将脸埋进他肩头。
温热的呼吸拂过他耳畔,带着酒意,也带着颤抖的决绝:“今晚……能不能别叫我师姐了。”
窗外轰隆一声惊雷乍起。
银光裂空,刹那照亮她泛红的眼尾、紧抿的唇。
刘长安喉结滚动,心跳如擂。
他垂下眼,看见她攥着他衣襟的手指节发白。
刘长安吞咽了一口唾沫,第一次紧张起来,“不叫师姐的话,那该叫什么?”
东方淮竹抬起脸,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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