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流萤扶过来的手上,缓缓下了马车。
一路无话,脸上的寒霜半点未减。回到院里,她望着窗外沉沉的夜色,一言不发。
兰序见公主这副模样,知道肯定出了什么事,偷偷去问沉璧和流萤,可两人也都摇头,说不清楚到底怎么了。
“公主,驸马是不是惹您生气了?”兰序端着刚温好的参茶,轻声劝道,“便是心里有气,也别跟自己的身子过不去。”
昭明初语眼帘都没抬,声音冷得像结了冰:“我没生气。”
她顿了顿,语气里添了几分刻意的疏离:“我跟上官宸相识不过数日,一个半熟的陌生人罢了,犯不着为他动气。”
兰序在一旁伺候多年,怎会听不出这是气话?看来驸马是真把公主惹得狠了,只是不知究竟说了什么、做了什么,竟能让素来沉稳的公主说出这般硬邦邦的话来。
她把参茶往公主手边推了推,没再多劝。自家公主的性子她最清楚,一旦认定了什么,便是旁人在耳边磨破嘴皮,她若不松口,说再多也是白搭。
兰序悄无声息地退了出去,心里已有了计较。这事总不能就这么搁着,她得找个机会去问问那位驸马,到底是哪里触了公主的逆鳞。
上官宸深一脚浅一脚地走着,酸得发沉,还是太久没有走动了,这大半夜的街面上空荡荡的,连辆出租的马车都寻不见,而且他平常里压根不怎么爱动,天天在府里不是睡觉就是躺着,没走多远就撑不住了,索性往路边一根石柱子上一靠,顺势滑坐在地。
“言风,不行了不行了,”他喘着气摆手,额角已沁出薄汗,“你用轻功回府一趟,给我弄辆马车来,或是牵匹马也行——再这么走下去,我这两条腿明天怕是要废了。”
言风瞧着他那副狼狈模样,忍不住撇撇嘴:“公子,我早说过让您别总窝在房里躺着,您看看,这才多远的路就扛不住了?再说您自己不也会轻功?我们直接施展轻功回去,不省事多了?”
“你当真是个‘大聪明’。”上官宸没好气地瞪他一眼,“我那轻功是什么水准,你心里没数?还有这在哪,你让我用?大材小用。况且父亲不许我在外随意用武功,这规矩你也忘了?”
言风这才拍了拍脑门“倒是把这茬给忘了。”他连忙站直身子,“那公子您在这儿歇着,别乱走,我这就回去牵马来,很快就回。”
“你放心,我绝不乱走,”上官宸有气无力地靠在柱上,连抬眼皮的劲儿都快没了,“也实在走不动,就在这儿等你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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