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明初语已经换了身素白软缎寝衣。衣料薄如蝉翼,长发如瀑般垂落在肩后。
“公主,驸马爷在院外候着,说有事要见您。”沉璧的声音压得极低,生怕扰了夜的静。
她虽满心疑惑,却也没多犹豫,只淡淡应道:“让流萤引他进来 。
不过须臾的功夫,便传来轻快的脚步声,流萤远远见了上官宸,便扬着声笑道:“驸马,快进来吧!公主在正屋等着你。”
上官宸一听这话,悬了大半夜的心瞬间落了地,嘴角当即勾起一抹笑意——看来这事有转机,今夜总算不用去柴房跟老鼠作伴了。他连忙整了整衣襟,又抬手拂去肩上沾着的灰,他刚刚在院墙那边晃得久了,蹭上了不少灰。
跟着流萤跨进正屋时,脚步还带着几分仓促,可看清屋内景象的刹那,他整个人却像被冻住般僵在原地,连呼吸都下意识放轻了几分。
昭明初语正坐在桌旁,衣料轻得像笼着层薄雾,将她本就纤细的肩背线条勾勒得愈发清晰。许是刚抬手翻过案上的书卷,寝衣领口微微松开些,胸前随着呼吸轻缓起伏的弧度,在轻薄衣料下若隐若现。
这景象落在上官宸眼里,他只觉一股热意猛地从脖颈窜到耳尖,瞬间烧得发烫,连眼神都慌得无处安放。
慌忙移开视线,抬手假意咳了两声,脚步始终停在门边的门槛外。
他不是不想进屋——屋里暖融融的,满是一种特别好闻的气息,比院外的寒夜舒服百倍——可这深更半夜的,他顶着“挂名驸马”的虚衔,与穿得这般单薄的长公主共处一室,传出去难免落人口舌,坏了她的名声。
“公主,您看能不能通融些,让人在院里腾间空房给我暂住几日?”上官宸往前挪了小半步,声音放得更缓,语气里带着几分无奈。
“西院走水了把我屋子烧了,不过太尉府倒也不是没别的屋子。只是那些院落不是离我爹的书房太近就是离他的院子太近”
“我这要是搬过去住,日日被他撞见,少不得要被拉着讲些大道理,要不然就是抓住我训一顿”
他说这话时,半点没打算隐瞒。毕竟太尉府家底摆在那儿,说没多余院落谁会信?倒不如如实交代,既显得坦诚,也能让昭明初语明白他是真的来借住得,而不是打其他主意。
“兰序,将隔壁的屋子收拾一下给驸马”
“等等!”上官宸忽然出声拦了一句,语气里带着几分急切,“公主,您就别让兰序收拾隔壁那间屋子了,给我收拾一间离公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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