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屋最远的空房就行,越远越好。”
沉璧听见这话,听见这话脚步猛地一顿,心里不由得暗叹一声“驸马不争气”。她都这么助力了,本是想给两人多些相处的机会,可这位驸马倒好,不仅不往公主身边凑,反倒想着躲得远远的,真是枉费了她的心思。
昭明初语握着书卷的手指微微收紧,原本就清冷的眉眼间,寒意又重了几分。她抬眼看向门边的上官宸,声音没了先前的平和,带着几分不易察觉的锐利:“驸马这话是什么意思?是觉得跟本宫住得近了,于你不妥?还是说,跟本宫待在一处,你会觉得不自在?”
上官宸见她脸色沉了,心里咯噔一下,连忙摆手解释,语气都比寻常急了些:“不是不是!公主您千万别误会!”
“是我性子太闹腾,再者我也说不准自己夜里会不会打呼、翻身弄出声响——你喜欢清静,我怕住得近了,你休息不好”
其实他哪是怕吵到昭明初语?他是不想苦了自己——昨天他真的只都没睡啊,抱着枕头坐了半宿,反复猜着“长公主睡了没”“会不会被自己的动静惊扰”,愣是一夜没敢合眼。若是住得近了,往后夜夜这般提心吊胆,那他这还不得短命。
昭明初语盯着他看了片刻,见他眼神不像说谎,眉间的寒意渐渐褪去几分,只淡淡开口,语气听不出情绪:“不必了,你吵不到我。”
“那这样,就隔壁吧!挺好挺好”
上官宸心里还想着“还是远些稳妥”,可抬眼瞥见昭明初语眉眼间未散的寒意,到了嘴边的话又硬生生憋了回去——罢了,有现成的屋子住总比去柴房跟老鼠凑活强,犯不着在这事上再惹她不快。
他悄悄松了口气,正想着趁这机会赶紧告退,省得再出什么岔子,刚转身要迈脚,却被昭明初语的声音叫住:“驸马平日可会下棋?”
上官宸脚步一顿,还没来得及应声,又听她继续说道:“兰序收拾房间还需些时辰,驸马不如陪本宫下一局,也好打发时间。”她的语气平淡无波,听不出是商议还是吩咐,却让上官宸没法拒绝。
上官宸会下棋吗?说起来,他还真会。在太尉府闲得发慌的时候,他就会让言风把那棋盘搬到床榻上,自己歪着身子对着棋子琢磨半天。
他跟言风下棋,从没输过,所以对自己的棋艺也是信心满满。
心里打起了小算盘:待会要不要故意让几步?若是真赢了长公主,会不会当场翻脸,转头就把他赶去柴房跟老鼠凑活?
可这念头刚在心里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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