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国家在1982年把“推广全国通用的普通话”写入宪法,从1994年开始全面普及普通话教学。
对于方言本来就和普通话接近的地方,这个政策带来的改变,并不会太大。
但对于像岙溪村这样,交通闭塞,几公里就不通方言的地方,这项“国策”带来的改变,是深入到了生活的方方面面的,为村里人打开了通向外界的一扇窗。
至少现在,小花、小蟹、丁加一,只要上过学的,都不像上一辈出门的时候,有那么大的沟通问题。
在普通话开始普及之前,岙溪村有两个特别有语言天赋的人,他们不仅会讲普通话,还能讲附近好几个村落的方言。
这两个人,一个成了村里第一个大学生、当了县长,另外一个成了村里的主任,带着大家伙儿往外闯。
丁加一的父辈能获得跟着隔壁村出去打工的机会,是村主任丁东平到隔壁平溪村托村长、找熟人,好不容易才“求”来的。
丁有才那帮人开始往家里寄钱的那段时间,便是丁东平人生的高光时刻。
只可惜,好景不长,他当时有多高光,村里的青壮年接连死亡的时候,就有多遭殃。
村里人肯定也是咒骂过他的,直接上手打的,也不是一个两个。
咒骂过后,生活还是要继续。
那么多个家庭,没有了顶梁柱,还是得要想办法。
丁东平一直都生活在自责里,他把自己家里的田地和粮食都拿了出来,想办法让丁加一这样的孩子先吃饱饭。
条件稍微好点的家家户户,也都跟着稍微匀了一些出来。
这些年,岙溪村穷归穷,却也没有真的让哪个小孩子,饿到严重营养不良的那种程度。
除了照顾好村里的孤寡,丁东平也尽可能阻止岙溪村的人,不清不楚地跟着所谓的老乡或是熟人出去打工。
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在这个时候,变得特别具象。
老乡不能信,隔壁村不能信,村里人能信的就只有国家了。
岙溪村的人期啊盼啊,终于盼来了高速公路,跟着国家给修的路出去谋生,总归不会再集体上当受骗,活人出去死人回来。
村里人从途经岙溪村的高速公路看到了希望,丁东平更是看到了“赎罪”的机会。
这也是为什么,他能为了高速公路不要改道,直接跪到丁有法的办公室里去。
都说,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岙溪村真正可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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