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谁家去两个兄弟,要让尽可能多的家庭,借着这一波机会脱贫。
岙溪村还有符合条件的劳动力的几十户人家,开始争着分9个名额。
为什么是9个?
因为剩下的那一个,大家都不用抢,肯定是要给到丁加一的“爸爸”丁有木。
虽说小朋友的话作不得数,但有了去年建桥桥就哭着喊着要“嫁给加一哥哥”的这层关系,再没眼力劲儿的人,也不会去抢丁有木家的这个名额。
村里人开玩笑似的说:“大家可得小心啦赫!惹恼了加一岳父,回头咱们这儿一个人都不招啦赫!”
丁有木自然是没把这种玩笑当真,却也打心眼里觉得,就冲自家老婆给建桥桥洗衣做饭擦鼻涕,他的名额肯定是板上钉钉。
直到有整整十户人家,都欢天喜地地送自家的壮劳力去打桩船上工作。
丁有木这才觉得事情不对,知道自己口才不好,就让老婆带着丁加一,去找建功名要名额。
最后还是让建功名给拒绝了,建功名说,丁有木是老木匠,留在村里大有可为。
丁加一家里,祖上六代都是木匠,以前确实是村里生活比较好过的,给初生的婴儿打摇篮,给结婚的新人打家具,给入土的老人打棺材……算得上生老病死都管。
在21世纪之前,这份祖传的手艺,也成了祖传的铁饭碗。
世纪伊始,除了岙溪村这种特别贫困落后的地方,打摇篮的人去买了婴儿床,打家具的人去买了工业化生产的,打棺材的人也进了骨灰盒。
丁有木是还有手艺,却是收入不高,比村里其他人家稍微有钱一点,也不过是能有口肉和有杯酒,远没有一个月2400的稳定收入。
知道丁有木被拒,村里也就有了很多事后诸葛亮——成也建桥桥败也建桥桥。
送走了家里劳动力的那些特困户家属们聚在一起聊天。
第一个说:“头年,上海专家刚过来的时候,衣服皱巴巴的,我们还以为人家不如前头那几个西装笔挺的。”
第二个接:“就是啥!今年这一下,才让我们知道了,谁才是真正的大老板。”
第三个再接:“那我可比你们早察觉,你管人家是不是衣服皱巴巴,怎么着都是从上海来的,怎么可能让自家女儿嫁到咱们这种山沟沟里面来?”
第四个出声赞同:“就是啥!肯定是要直接断了联系的!”
第五个……
第六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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