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触动了丁加一,让心情久久不能平静的他,选择去院子里面睡觉。
建桥桥打完电话,非要把他从院子拉回房间睡觉的行为,再一次触动了丁加一,那些打小就认识他的人,早都以为,他是更喜欢以天为盖以地为炉。
这样的触动,和建桥桥是从哪里来的,长得好不好看,都没有什么关系。
纯粹是因为内心深处的某个尘封已久的角落,被触碰到了。
过去的一年,村里人打趣完了、咒骂结束了,就开始回归日常——七大姑八大姨的,吃饱了没事就来巧莲家,数落丁加一的亲生母亲。
每当这个时候,丁加一就会想起建桥桥。
想起建桥桥在和小花小蟹的对话里,维护过他妈妈的改嫁。
丁加一可以不反驳别人的观点,却也不会改变自己内心的真实看法。
一个表面随和的孩子,内心往往比谁都固执。
这也是为什么,丁加一可以顶着全村人的眼刀子,带建桥桥去溪边玩。
只要过来凑热闹的这些人,不直接把话挑明,光几个眼神,他一个不学无术的小学生,接收不到正确信息也是正常的。
就算事后有人批评,丁加一也只会非常诚恳地道歉,说自己一直记得去年村主任再三交代,让他照顾好上海来的女娃娃,他以为今年也是一样的。
道歉完了,再来一通感谢,让每一个批评他的人,都带着满满的成就感离开。
……
去年第一次见面,建桥桥就向丁加一介绍过自己名字的由来——“我是建桥桥,你也可以叫我小桥,桥梁的桥,因为我爸爸是建桥的,所以才叫这个名字。”
时隔一年,长大了一岁,开始念小学的建桥桥,更加详细地向丁加一介绍起了自己的名字。
“加一哥哥,我的名字里面有两个桥,第一个是桥梁的桥,因为我爸爸是建桥的,第二个还是桥梁的桥,因为我妈妈希望我能上剑桥大学。”建桥桥说起自己的名字,是带着点向往和骄傲的。
丁加一不知道什么叫“建桥大学”,2001年的贫困村落还不通网络,丁加一对于外面的世界,了解得还非常有限。
这里的“外面”,指的不是国外,而是川页县以外、岙溪村以外。
丁加一长这么大,都没有离开过川页县,去过最远的地方,就是送“大哥”丁加骏到县城上学。
丁加一不想在建桥桥面前露怯,他把“建桥大学”记在了心里,准备找机会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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