间感知箭矢轨迹与近战攻击节奏,以“阴风潜影”步法进行极限闪避,并伺机以残骨刃逼退一人,再以“蚀骨钻心”重创另一人。
结果:设想美好,现实残酷。强行开启血瞳的剧痛让他反应慢了半拍,“看到”的箭矢轨迹和攻击节奏模糊而扭曲,且与身体动作难以协调。“阴风潜影”步法在高速变向中因心神分散而出现片刻凝滞。残骨刃挥出时,因要分心闪避,灵力注入不足,侵蚀效果微弱,未能形成有效威慑。“蚀骨钻心”更是仓促间无法凝聚足够压缩的灵力。模拟中,他“身中”数“箭”,被近战弟子“砍中”后背,演练彻底失败。代价:心神消耗巨大,左眼剧痛引发短暂眩晕,气血翻腾,后背旧伤(被山猪撞击处)隐隐作痛。
第四次、第五次、第六次……
他变换着假想敌的组合,调整着发力的时机,尝试不同的灵力与浊气配比,甚至赌上更大痛苦延长血瞳感知时间。但换来的,是一次比一次更彻底的失败,一次比一次更沉重的反噬。
残骨刃的纹路时灵时不灵,侵蚀之力难以稳定控制,且对自身消耗和牵动越来越大。
血瞳的感知始终模糊痛苦,与身体动作的配合如同隔着厚重毛玻璃操作傀儡,错漏百出。
“蚀骨钻心”对灵力的精微控制要求极高,在高速移动或心神受压时极易失控。
“阴风潜影”步法对体力消耗巨大,且在高强度连续使用后,难免留下极其细微的声响和气流扰动。
而最要命的是,每一次失败,都会加剧左眼的冰冷与剧痛,都会让体内的浊气更加活跃难驯,都会让噬灵蛊的蛰伏显得更加危险而不可靠。
储物间内没有光,只有他粗重压抑的喘息声,以及偶尔因剧痛或反噬而压抑不住的、从牙缝中挤出的闷哼。汗水早已湿透衣衫,冰冷地贴在皮肤上。指尖的伤口因反复握持残骨刃而崩裂,渗出的鲜血混合着灰尘,在掌心留下粘腻的污迹。左眼如同被冰锥反复凿击后又被塞入灼热的炭火,那空洞的冰冷感蔓延至半边头颅,带来持续不断的、令人烦躁的钝痛和嗡嗡耳鸣。体内的浊气更是如同被彻底搅浑的泥潭,沉滞感无处不在,灵力运转间滞涩重重,甚至隐隐有逆冲经脉的迹象。
沮丧,如同冰冷粘稠的沥青,从失败的缝隙中渗出,一点点淹没他的心神。
计划再周密又如何?战术再巧妙又怎样?没有与之匹配的执行力,一切皆是空谈。他就像一個手持生锈钝刀、目不能视、身染重病的乞丐,却妄想刺杀全副武装的精锐甲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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