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拔刀指向林墨:“你一个杂役,懂什么?!我看你才是真凶的同伙,故意在这儿混淆视听!”
刀光一闪,直劈林墨面门。
这一刀又快又狠,是炼气四层的全力一击。若是三个月前的林墨,必死无疑。
但现在……
林墨甚至没有动。他只是抬起左手,食指和中指并拢,轻轻一夹。
“铛!”
刀身被两根手指稳稳夹住,再难寸进。匪徒脸色涨红,用尽全身力气想要抽刀,但刀像焊在了铁钳里,纹丝不动。
“你……”匪徒眼中闪过惊骇。
林墨手指一扭。精钢打造的刀身,竟如麻花般扭曲变形。然后他松开手,匪徒踉跄后退,一屁股坐在地上。
“炼体期?”孙管事瞳孔收缩,“不对……你什么时候突破的?”
“在玄天宗那边,捡了些机缘。”林墨淡淡地说,“孙管事若是不信,可以查我的房间。不过我建议,还是先查查这位‘忠心耿耿’的兄弟,昨夜到底去哪儿了。”
那匪徒脸色大变,转身想逃。但孙管事手中皮鞭如毒蛇般甩出,缠住他的脖子,将他硬生生拖了回来。
“说。”孙管事的声音冷得像冰,“谁指使你的?”
匪徒张了张嘴,还没说话,忽然浑身剧烈抽搐,七窍流出黑血,三息后就断了气。
“灭口。”林墨蹲下身检查尸体,在匪徒后颈发现一个细小的针孔,“‘蚀魂针’,中者神魂溃散,查不出任何线索。”
孙管事脸色铁青。他意识到,这件事远比表面看起来复杂。有人不仅敢劫血磨坊,还敢在杂役院安插眼线,甚至能随时灭口。
“所有杂役,回房待命。没有我的允许,不得离开院子半步。”他收起皮鞭,转身快步离开,显然是去向上级汇报了。
杂役们如蒙大赦,纷纷散去。赵老六被解开了铁链,瘫在地上大口喘息,看向林墨的眼神里满是感激。
林墨没有多留,转身回了自己的石屋。
锁上门,他靠在门板上,缓缓吐出一口气。刚才那一手“空手接白刃”,看似轻松,实则动用了胚胎三成的力量。丹田中那个暗金色的婴儿此刻微微黯淡,需要时间恢复。
但值得。
他走到床边,掀开床板,取出用破布裹着的残骨刃。刀身传来温润的脉动,像是在赞赏他刚才的表现。
“你也觉得我该管这闲事?”林墨低声自语。
刀身震颤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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