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甘”化为了“执念”。极致的恨意,纯粹的杀意,这是炼制“怨煞血丹”的上好材料。
七日后,他会去取这枚丹。
离开血炼场,林墨没有回石屋,而是去了暗影堂。铁钩老正在堂内擦拭他那截铁钩,看见林墨,咧嘴笑了:“听说你今天又收了一缕魂?”
“第八个。”
“还差两个,得抓紧。”铁钩老扔过来一份卷轴,“影蛛明天就回来,这是三天后行动的计划。五个玄天宗护卫,都是炼气中期,你至少要杀一个才能凑够十命。”
林墨展开卷轴。上面详细标注了车队路线、护卫配置、甚至每个人的功法特点。最下面有行小字:领队护卫李慕云,炼气七层,李长风之侄。
李慕云。那个在遗弃之原谷底与独眼匪徒交手的玄天宗弟子。林墨记得他,记得那张看似道貌岸然的脸。
“这个人,我要了。”林墨说。
铁钩老挑眉:“有仇?”
“算是。”
“那正好。”铁钩老收起铁钩,“影蛛最讨厌别人抢她的猎物。但你如果能拿下李慕云,她或许会高看你一眼。”
林墨收起卷轴,转身离开。走到门口时,铁钩老忽然叫住他:“小子,提醒你一句。十命之约完成后,牌子会发生变化。它会开始……反噬。”
“反噬?”
“吸进去的魂,会试图逃出来,会侵扰你的神智。”铁钩老眼中闪过复杂神色,“到时候,你要么用修为压制,要么再杀人,用新魂的怨气压旧魂。这是个无底洞。”
林墨握紧牌子,感受着其中八缕魂的躁动:“没有其他办法?”
“有。”铁钩老顿了顿,“吞噬它们。用你的蛊虫,把魂魄彻底炼化,变成纯粹的魂力。但这很危险,一旦失控,你会被魂力冲垮,变成疯子。”
“我明白了。”
走出暗影堂,天色已黄昏。西区街道上,杂役们正拖着板车运送尸体——都是今天血炼场的“祭品”。车轮碾过石板路,发出沉闷的声响。路边有凡人麻木地看着,眼神空洞,像在看与自己无关的事物。
瑟瑟发抖的人群,不止在血炼场。整个黑风寨,就是一个巨大的、时刻在颤抖的囚笼。而有些人,已经在颤抖中死去;有些人,则学会让手不再发抖。
林墨摸了摸怀中的十命牌,又摸了摸断念刀的刀柄。
还差两个。
李慕云算一个,还有一个……他想起营房里的陈小五。少年的血印应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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