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眼中,陈正平抛出的那一连串令人头痛的难点,在【抽象建模】和【灵感洞察】的天赋下,瞬间被拆解成了最原始的零件。
然后以一种全新的简洁方式重新组合。
几秒后,敲击声戛然而止。
林允宁的目光重新聚焦,指尖沾了点碗里溅出的汤水,在桌上画出了一个清晰的六边形。
然后,他在旁边写下了一个长长的哈密顿量:
H = v_F(σₓkₓ+σᵧkᵧ)+Δσ_z +λ_R(σₓsᵧ-σᵧsₓ)+ Ms_z。
“师兄,你想太多了,被绕进去了,咱们重新理一遍思路,从最小可行模型开始,”
谈起课题,林允宁的思路便像手术刀一样,开始进行精准的切割,“本征SOC太小,那就别指望它了。
“我们抓主要矛盾,就是Rashba效应、交换作用和亚晶格势这三者的配合。”
陈正平呼吸一滞,猛地抓过桌上一张餐巾纸,抽出笔就在上面潦草地写下公式,嘴里飞快地念叨:
“你的意思是,靠交换作用M和Rashba耦合λ_R的组合……在狄拉克点硬生生打出一个Berry曲率热点?”
他的笔尖因为用力,几乎要将脆弱的餐巾纸划破。
这个想法他不是没推演过,但总觉得太过疯狂,逻辑上总是缺一环,像是空中楼阁。
老板娘看见了,笑着又拿了一沓餐巾纸放在他们桌上,用金陵方言乐呵呵地说:
“小伙子们,悠着点,别把桌子算穿咯。纸不够,阿姨这儿多的是。”
“有戏,但光有物理图像没用,”
陈正平紧锁眉头,根本没注意到老板娘,“我得找出一个可以被实验测量的‘能量尺度’,不然就是自娱自乐的数学论文。”
“门电压就是尺度。”
林允宁的下巴朝他抬了抬,“如果我们能在理论上画出一条反常霍尔电导随化学势μ,也就是门电压,扫描时出现‘符号翻转’的曲线,那这条曲线,就是我们理论的‘指纹’。
“本征反常霍尔效应的翻转,是由Berry曲率在能量空间的正负分布决定的;而散射导致的反常霍尔效应,它的翻转行为,多半跟输运弛豫时间,也就是跟纵向电导率ρ_xx的缩放关系死死地绑在一起。”
“不对!不对!”
陈正平的眼睛亮了一下,但瞬间又黯淡下去,用笔尖烦躁地敲着桌面,发出“哒哒”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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