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雨又助长了寒意入侵,好不容易等到所有人回来,夏问荆骑着骆驼返程时明明冷风扑面,却感觉额头发烫,后脊梁更是止不住地冒虚汗。
他暗道要糟,翻出水壶喝了点温水顺势吞下两粒红景天胶囊,哆嗦着裹紧冲锋衣和雨披,想着忍一忍很快就能回到营地休息,可骆驼越来越颠簸,呼吸越来越沉重。他努力抬起眼皮,明明看到老周的背影就在前面,可听到的驼铃声却仿佛远在天边。
他感觉自己要撑不住了,想出声求救,谁知前面队伍里竟有人比他先掉下了骆驼。
“救人啊!”
老周焦急地呼喊着前面的队员,声音刚出口就被风刮到了后面。
幸好这几峰骆驼通人性,发出嘶鸣声引起了前面队长和向导的注意。
大家艰难地跳下骆驼围上来,有掐人中呼唤名字的,有牵骆驼挡雨的,有翻找氧气瓶的,还有提着水壶准备喂药的,虽忙但并不乱。
夏问荆太虚弱了,喘了好一会儿才鼓起劲准备跳下去帮忙。
向导那边却传来紧张的催促声:“好像是高原性脑水肿,不要停,快速下山!”
所有人都被“高原性脑水肿”这几个字吓到了。
这是最严重的急性高原病,会昏、会死,但更可怕的是会因为永久性的脑损伤导致余生都在床上度过……
这荒郊野岭没办法抢救,大家只能把昏迷的同伴绑在骆驼背上,快速下到海拔较低的地方去。
驼队不顾一切地全速前进,夏问荆咬紧牙关跟着颠簸一路,身体反而意外地出了身汗缓过劲来,抵达塔吐鲁沟废矿场时他浑身热气腾腾已没什么大碍。
塔吐鲁沟只有一台制氧机和简单的急救药物,治不了生死攸关的大病。
队长钟磊果断安排车辆,他必须亲自送病人去山外医院抢救。越野车出发的时候,好巧不巧地点了夏问荆的名字:“小夏你也跟着来吧,磁力仪的配件明天送到叶城,你正好去验收一下。”
夏问荆答应着,迅速解下野外工作装备和矿石样品袋,低头钻进汽车。
从塔吐鲁沟到最近的县城有两百多公里远,光出山就需要3个小时,山区公路弯多路险,沥青路面坑洼不平,不时有落石滚在路中间,稍一分神就是车毁人亡的下场。
更要命的是天光正在迅速变暗,公路上没有一盏路灯,车灯的光线被雨幕遮挡只能看到几米远的距离,饶是维族司机艾尔肯经验丰富也不敢猛踩油门。
车内的钟磊和夏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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