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不能停!”
钟磊艰难地从牙缝里挤出这句话。
为了完成三年内提交勘探报告的目标,他们一刻也不能停,一天也耽误不起。
因为喀喇昆仑山脉这片高寒地区每年9月中下旬开始下雪,到来年四月解冻,加之夏天常发洪水,每年只有两三个月的时间适合野外作业,留给先遣队的窗口期太短了。在得知病人转入重症监护室后,他们把照顾看护的事情交给了援疆指挥部的同志,马不停蹄地赶回山里。
夏问荆在医院里签收了快递,是一台崭新铷光泵磁力仪。
经历过凶险的高反事件之后,他对那些海拔超过四千米的山峰有了敬畏之心,坐车都将这仪器抱在怀里。
回到塔吐鲁沟已是午后时分,大部分队员仍在野外工作还未归来,废矿场营地只有3名维族司机在打扫卫生和准备晚餐。
有位一头卷毛的热心小伙名叫牙生江,自己主动找活打扫营地卫生,可扫到夏问荆留在墙角的工具包和塑料袋却犯了糊涂。
他拎起塑料袋看到里面就是几块碎石头,便丢进了装垃圾的塑料桶。
钟磊下车看到了这一幕,铁青着脸走过来。
他捡起袋子很严厉地质问牙生江:“谁让你扔掉的,你扔了多少个了?你知道这里面装的是什么吗?”
这大嗓门把营地里所有人都引过来了。
刚下车的夏问荆还没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抱着装有磁力仪的箱子也来到近前。
钟队长趁机举起塑料袋给大家上课:“这不是一袋普通石头,是我们地质队员冒着生命危险,从海拔四千多米的山峰上敲下来的,是比生命还要贵重的东西,绝对不可以随便乱扔!”
“这是我的袋子,”夏问荆瞬间脸红到耳朵根,“对不起,昨天临时被点名走得太急了,光想着救人要紧没按照流程处置。”
他一提起这事,钟队长便脸色一黯,把样品袋推到他怀里:“怪我催你走得太急了。”
“不不不,救人为先嘛,”夏问荆赶忙解释,“都怪我,都怪我……”
他知道钟队长心里有多难受,返程路上沉着脸一句话都没说,自己不该再提那茬的。
钟磊摆摆手,疲惫地回屋补觉去了,昨晚守在急诊手术室外面没怎么合眼。
夏问荆向牙生江道了歉,趁机提议道:“别闷闷不乐啦,反正离收工时间还早,想不想看看我的高科技?”
队长不是说“一天都不能浪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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