普济禅师的执念,在于‘断情证道’。你将两者置换,我便会暂时化作他心中‘情劫’的虚影,而他则会被我的‘功名执念’影响,误以为自己的正道之路需以功名圆满为引。”
谢云祥面露迟疑:“此法凶险,若置换失败,你我都会被两种执念反噬,魂飞魄散。”
“置之死地而后生。”温彦笑了笑,笑容中带着范仲淹“宁鸣而死,不默而生”的决绝,“我做了三百年掌书鬼差,看遍阴司冷暖,深知正道从不在‘断情’,而在‘知行合一’。今日能以一己执念破灵山伪道,也算不负此生苦读。”
他抬手将经书抛向空中,书页哗啦啦展开,化作无数金色的文字:“这是我以三百年阴寿为引,写下的‘伪经’,其中融合了灵山梵文与道教智诀,可暂时蒙蔽普济禅师的感知。小友,动手吧!”
谢云祥不再犹豫,握紧冰晶令牌与置换符,口中念念有词:“以智为引,以执为媒;置换神魂,欺天惑人!”他将自身的冰雪之力注入两者之间,作为缓冲,避免执念直接碰撞造成的毁灭。
随着咒语响起,温彦的身影渐渐变得虚幻,化作一道青色流光,直奔金轮困神阵而去。谢云祥能清晰感受到,两种截然不同的执念正在置换符的作用下交织——温彦的“功名执念”带着寒窗苦读的艰辛与不甘,普济禅师的“断情执念”则透着百年压抑的痛苦与偏执。
阵中,普济禅师正盘膝坐在佛光中央,双手结印,口中念念有词。突然,他眉头一皱,眼中闪过一丝迷茫。脑海中原本坚不可摧的“断情证道”理念,竟被一股突如其来的“功名执念”占据——他仿佛看到自己身着官袍,站在朝堂之上,接受万民朝拜,而昔日与孟婆相伴的记忆,也如同潮水般涌来,化作“情劫未渡”的警示。
“不可能!”普济禅师猛地睁眼,佛光剧烈波动,“我已断情百年,何来情劫?”
就在这时,温彦的虚影出现在他面前,化作一位身着素衣的女子——正是孟婆年轻时的模样。虚影开口,声音却带着温彦的书卷气:“禅师,断情非正道,知行合一才是。你骗自己百年,以为躲开情劫便可证道,却不知情劫本是炼心之石。正如我骗自己‘学以致用’便是圆满,却不知读书人的圆满,在于以智破愚,以道济人。”
普济禅师的心神大乱,他看着虚影,想起百年前忘川河畔的点滴,又想起自己苦求的“正道”,两种执念在他体内疯狂冲撞。他试图压制,却发现自己的“断情执念”已被温彦的“功名执念”置换,此刻竟开始质疑自己毕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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